蒼-井-空一睜開眼,什麼都不顧,就是拚命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臉。她這是在告訴紫霞道長,命可以這不要,這張臉卻絕對要保持完好的。她縮蹲在衛生間的角落裏,不停地求饒著:“求求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有的全都給你。”
紫霞道長要的正是這句話,聽蒼-井-空這麼一說,他就把她拎出了衛生間,往那張寬大的床上一扔,就坐回沙發上問直來:“不想我再折騰你的話,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這段時間你都到哪裏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到了什麼地方,我在一次外出時,不知道怎麼地被從後麵摸上來的人打暈了,然後就被囚禁在一間農村的小屋子裏,每天有人從小窗戶裏送吃喝的。雖然外麵沒有人看守,但卻沒有絲毫可以逃跑的出口。”蒼-井-空按照自己事先編好的故事開始說起來。
“哦,既然人家把你給軟禁了,那你又怎麼逃出來的?”紫霞道長好奇地問道。事實上,他和晴川一樹也認為蒼-井-空應該是被人給囚禁了,否則不可能這長時間不露麵,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連警察係統所有記載中都找不到線索,所以對她說的這些倒還真相信。
“那牆是泥砌的,所以我就把各種各樣的水澆到牆上去,包括連解手的水都想法子弄上去,一點點地泡開壘牆的結實幹燥的土,再用筷子慢慢掏,都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於挖開了一個小洞,昨天晚上趁人不備逃了出來。”
“那為什麼不去找你們的同夥,反而住到這大酒店裏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去找啊?”紫霞道長這麼一問,蒼-井-空倒覺得奇怪了。一是自己失蹤他怎麼知道,二是自己回來後他又怎麼知道自己沒去找同夥,圍繞這兩個問題,一連串的疑問就出來了。這使得她馬上對紫霞道長有了更為強烈的防備心理。
“你先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先回答我的問題。”紫霞道長顯然對蒼-井-空的反問不以為然,繼續追問道。
“我去找了啊,沒找著,也不知道我的同伴都到哪去了。我在這京都市人生地不熟的,到哪去找她們?”蒼-井-空還以為紫霞道長不知道他的黑蝶小組成員身份,就和他繞起彎彎來。
“看樣子剛才還弄得你不夠爽,滿嘴跑火車沒句實話,誰會相信大名鼎鼎的黑蝶小組裏的紫蝶連自家人都找不到?”紫霞道長當然不相信蒼-井-空找不到晴川一樹他們。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猜測,才讓他趕到這酒店裏來和她見麵。
“你說什麼黑蝶紫蝶的,我不明白----”蒼-井-空還在裝糊塗。
“唉,你們這幫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我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怎麼還和我玩花花活,是成心想惹毛我吧!紫蝶小姐。”紫霞道長看自己好好說話蒼-井-空不領情,就又要動粗了。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屬狗的啊,說咬人就咬人。”蒼-井-空也看出紫霞道長想再動粗的心思,她已經讓他折騰得大氣都喘不上來了,“我這不是因為在那鄉下的土房子裏呆久了,想先在這裏休整一下再去找大家嘛。再說了,我還不知道自己跑出來後麵有沒有尾巴跟著呢,萬一我把尾巴帶到姐妹們的身邊,那還得了?”
紫霞道長聽了蒼-井-空這樣的解釋,還真不知道從哪裏反駁她比較合適。尤其是她提到後麵極有可能有尾巴,更是合情合理。雖然他已經排查過了,她後麵確信沒有尾巴,但她自己本人估計還是不好確定的。對於黑蝶小組的成員來說,這樣的警惕性自然是必須要有的。因此,他隻好繼續往下問:“那你給我詳細說說那天去刺殺柳小君的過程。”
紫霞道長這話一出,蒼-井-空當即就嚇得臉都白了。看樣子,這魔鬼一般的老道可是什麼都知道,難道黑諜小組包括晴川一樹很早就已經在他的控製之中?這時候,她突然就想起淩子風說過的話來。
“我是仙霞係的小跑腿,今天你落到小爺手裏,就算你倒黴了。”淩子風在蒼-井-空醒來之後這麼對她說。那次修煉完歡喜道之後,她睡了二天一夜才醒過來,但淩子風卻告訴她睡了一夜。這樣,整個時間差就補回去了。那時候,蒼-井-空對於淩子風和她說的話都是根本不相信,一直還認為是柳小君的人把她給綁架了。但是,現在紫霞道長居然什麼情況都知道,看樣子,那個自稱是仙霞係的人沒說假話。
一想到淩子風,蒼-井-空不僅沒有多少恨意,心裏反而還有些惦念起來。她和淩子風在一起呆了差不多有五天時間,其間兩個人就住在一起。她當然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和那年輕人做那嘿咻之事,其實是在煉歡喜道。她隻知道,這世上的男人能夠給予自己那種強烈的欲仙欲死感覺的,隻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