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風回到公司之後,心裏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在翻湧。雖然在柳氏建築二十周年慶祝活動上,他們幾個聯手破壞了紫霞道長的陰謀,但他卻馬上從興奮之中走了出來。因為紫霞道長的反常已經令人感不安了。
從理論上來說,紫霞道長在今天應該是大敗了,但是,從回來的路上,淩子風根本沒有從他身上看到太多失望的東西,反而是神情處於一種極為平靜的狀態之中。甚至連淩子風猜測他會到公司向費知行解釋一番都沒有,而是把人送到公司樓下就自己走了。
“這妖道肚子裏賣的是什麼藥?”淩子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起來。
雖然一時還猜不透紫霞道長在想什麼,淩子風卻很明白,他沒有發怒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通常情況下,像紫霞道長這種剛剛經過了一個大挫折的人,之所以不會生氣,肯定是因為他已經從別的地方得到了補償,甚至是補償大於損失,所以他就能夠表現地極為淡定。此時的淡定,不過是在掩飾另外的興奮。
“丫丫個呸,壞菜了,上那老妖道的當了。”突然間,淩子風似乎明白了什麼,“他今天去柳氏建築搞破壞,是明裏一套暗裏一套,極有可能是設了圈套讓我鑽,逼我出手解符來確認我的身份。看來這就是他一定要帶上我的原因所在了,這是一箭雙雕之計,我怎麼事先沒有想到呢?”
淩子風往這方麵一想,才知道紫霞道長的老謀深算,但後悔已經晚了,而且今天不出手也確實不行,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現場又血流成河。要說有錯,也是自己不該陪著妖道去現場,那樣子就要以在暗中破壞他的行動,而自己也不會如此明顯地暴露。不過,眼下別的先不說,隻能抓緊時間撤退。
想到這裏,淩子風就抓起電話來,想給費菲菲打個電話,約她晚上出去吃個飯,然後一起到外麵走走,是到該向她攤牌的時候了。然而,他剛拿起電話來,樊梨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子風,你趕緊撤退,蒼井已經落在妖道手裏了。”電話那頭,樊梨花口氣非常著急。
“不會吧,你怎麼知道的?”淩子風對於這樣的消息似乎有點不太敢相信。蒼-井-空失控已經好幾天了,淩子風一直讓費吾在“天上人間”留心。按理說,隻要她與黑蝶小組取得聯係,費吾那邊肯定馬上就可以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畢竟所以有黑蝶小組的成員都集中在那裏,隻要有點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得過邪少敏銳的觀察。畢竟那些人都是與他一起生活了好幾個月的,每張臉都非常熟悉。
對於自己換了個男人身份,又一天到晚可以看到那些黑蝶小組的成員,邪少自然是高興得不行。“沒問題,隻要蒼-井-空到了‘天上人間’,我保證不會讓她從我的眼皮底下溜走。”
可是,一連好幾天過去了,蒼-井-空卻始終沒有露麵。這會,樊梨花的電話一打過來,淩子風才知道,她居然是離開看守所的當天就住進了五星級賓館,而且第二天下午就讓紫霞道長給帶走了。現在到處都是監控,誰想悄悄地做點什麼事情,那是難上加難了:樊梨花把蒼-井-空的照片往各旅館酒店一發,馬上就有人報告,在華都酒店的監控裏看到了她----
然而,雖然蒼-井-空落到了紫霞道長的手裏,但淩子風卻認為這並不意味著紫霞道長就能夠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因為自己並沒有在她麵前露過真麵目,反而還有意無意地告訴過她,自己是仙霞係的人。但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在咖啡館第一次與她見麵時,岑晴晴的一句“風哥”壞事了,以至於心中有鬼的蒼-井-空在紫霞道長麵前接連中計。
所以,還不知底細的淩子風倒還堅持按照自己的計劃走。
“我明天上午在公司開完例會之後,中午出發去南方與師父他們會合。”淩子風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給了樊梨花,因為明天的例會還有一項表決,就是為華躍創投增資的事,他想做完這件事情再撤退。
樊梨花執拗不過淩子風,也隻能同意了他的意見。“我的人可到不了你們公司那ding樓,到時候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點,千萬不要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還出點什麼岔子。”不放心的樊梨花還是叮囑了一下。
“行,我估計今天晚上要是沒有事,估計那妖道就還沒有懷疑到我身上來。”淩子風覺得,真正危險的是今天晚上,所以,他打定主意要找個借口住在外麵。要是紫霞道長半夜滋事,極有可能會連累到費家。現在有費吾在裏麵作了臥底,所以費家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和樊梨花通完電話之後,淩子風幹脆就又給柳淑君也打了個電話,把剛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