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又是一種什麼樣的邪術?
更像是在練一種什麼邪功。
第二日,
攝政王便派了高手前往妓.院,選在子夜時分交合。
其他人埋伏在周圍,可是這一.夜,靜悄悄的,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流風覺得,其實是有一抹輕風閃過的,但是一瞬即逝,可能那個人,根本就來過,但是發現了他們,所以走了。
第二日,
他們換了一個地方,暗衛們全部隱匿在梁上,房頂掛著紗簾裝飾,幾乎看不到他們。
然而,
梁上的暗衛卻在瞬息間就被擊落了下來,好在他們武功好,閃躲得及時,但還是讓凶手跑了。
如此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將人引來。
不,
或者說,其實是將人引來了的,隻是他太厲害,可以查到周圍有人。
他們在書房裏商量的時候,正好歲歲端了吃的送過去,見他們一個個愁眉莫展的,歲歲伸手拉了拉攝政王,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著。
攝政王瞪了她一眼,胡說八道。
她這是要謀殺親夫。
竟然說她和自己子夜時分進行交合,將那凶手引來。
後來商量來商量去,就把視線落在了阿咚的身上。
阿咚拍著桌子說不幹,結果……
結果就是他被塞進了一位美麗的小姐姐的床上,那位小姐姐閱人無數,幾下就把阿咚的火挑起來了。
一咬牙,阿咚就撲上去了。
不過是睡一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提起褲子就走人,又沒什麼損失,哼——
果然,
做到一半,梁頂上就出現了一道不同的氣息,阿咚當真覺得折磨人。
身上爽到了極點,這下又要抽出來去戰鬥,到底怎麼弄。
加快了速度,三二下解決任務,淩空而起的時候,把褲子係好,慌亂的朝那人攻了去。
頭幾十招阿咚氣息不穩,自是打得節節敗退,平息了情緒之後,這才穩妥了起來。
那人戴著一張麵具,身形卻是十分完美,長指也很漂亮。
看得出來,是一位少年。
那妓.女嚇得尖叫著衣服也不穿就跑了出去,他們兩人則撞向了窗口,齊齊飛了出去。
那凶手的輕功極俊,阿咚好幾次都差點把他弄丟了。
要不是身上帶著歲歲給的丹藥,及時的補了內力,恐怕真要被他跑了。
一劍刺進凶手的肩膀裏,那人悶哼了一聲,一劍砍開他的劍,兩人又淩厲的打鬥了起來。
樹葉娑娑作響,淩利的風卷著他們的身形,愈發邪肆。
原來追著他們的暗衛早就被甩出去了,如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阿咚的腹部也中了一劍,兩個人的身上都鮮血淋漓。
越打便越是沒有力氣,漸漸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阿咚幾次想要抓住他,都被他逃掉了。
最後,
凶手不想戀戰,灑了一把銀針出來,阿咚躲避之時,黑影消失不見。
%……
氣得阿咚一劍砍了身邊的一棵大樹。
垂頭喪氣回到王府。
把大家嚇了一跳,急忙喚了大夫,替阿咚處理傷口。
阿咚告訴王爺,對方的左肩膀上受了一劍,而且很深。
攝政王立即派人查探京城所有的藥鋪,看看有沒有人前來治左肩傷。
但一.夜過去,並無消息。
如果此來,那就說明,凶手有落腳之地,而且自己處理了傷口。
歲歲有些不放心,回了蘇府,交待他們一定要小心謹慎,特別交待了爹,可千萬別一時衝動和洛顏姐姐半夜行事。
聽得蘇老爺和洛顏都落了個大紅臉,洛顏嬌嗔著說早睡了,歲歲這才放心。
於是又去看恩寧和平芝。
恩寧如今懷有身孕,自然前呼後湧的,平芝坐在一旁的池邊,喂著錦鯉。
恩寧與歲歲聊著天,風襲過來的時候,隱隱的聞到了一抹血腥味。
歲歲蹙眉,有些不解,便朝著平芝走了過去。
現在的平芝與幾年前的平芝好像變了一個人,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跳躍,但是卻更沉默了。
見她走過來,平芝伸手牽著歲歲坐下。
“怎麼了?板著臉。”
“無事,恩寧懷孕,我也跟著緊張。”
這話一落,恩寧便羞紅了臉,歲歲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平安的臉。
一隻蜻蜓慢悠悠的飛著,落在了平芝的左肩膀上,歲歲捏著帕子,輕輕的打了一下平芝的肩膀。
平芝猛的嗤了一聲,伸手捂著肩膀,歲歲臉色微變。
“怎麼了?”
“沒事,我不喜歡這些東西,去換衣服。”
捂著肩膀,平芝起身疾疾奔向了廂房,恩寧見他那樣,笑著搖頭。
“他呀,就是這樣,什麼東西都不能碰他,有潔癖了。”
“那你碰怎麼就沒事呢。”
這一說恩寧的臉又紅了,吃吃的笑著不說話,隻招呼著歲歲吃好吃的。
歲歲的眼皮莫名其妙的跳了起來,伸手揉了揉,便起身告辭。
到了傍晚,歲歲找了一個理由,讓洪府的人把恩寧接回去住幾天。
她呆在恩寧的房裏。
歲歲不知道自己的直覺對還是不對,但是這一切都過於巧合。
他與恩寧新婚的一個月裏,風平浪靜,什麼也沒有發現,剛剛診出恩寧懷孕,就開始有案子出現。
而且他的左肩,明顯受了傷,因為歲歲看到血漬了。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說明一件事情,可是歲歲始終不能相信。
到底是為什麼?
這裏麵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入了夜,
歲歲坐在恩寧的床上,一直在考慮著,要不要去平芝的房間。
一直坐到近了午夜,門輕輕響動,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是平芝。
歲歲的心猛的砰砰跳了起來,平芝這個時候,來看恩寧?
可他卻沒有靠近,隻是站在房中央站了一會兒,轉身便要離開。
歲歲掀了帷帳,手裏的夜明珠頓時光芒大綻。
平安背脊猛的一僵,倏地旋身,對上歲歲疑惑和擔憂痛苦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