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杜曉曉鬱悶的緊握著拳頭,手指劈裏啪啦的響了一遍。
“這麼容易脾氣就上來,可不是一件好事。”
“難道像你一樣啊,淡定的像個假人一點都不真實!”杜曉曉握著拳頭,情緒基本上都在臉上掛著,誰都可以看出她在想什麼。
“好戲還沒開場嘛,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傷著你的手我會心疼的。”
“……就會講好聽的……”兩個人說笑之間已經開進了停車庫,他主動的下車來開她那邊的車門,鎖上車後,兩個人手拉著手乘著電梯走向客廳。
電話裏頭管家說旁係來分家產,到了客廳這裏已經開始上演了。
客廳裏,前來吊喪的人坐了滿滿一客廳,客廳中央,擺著一副空棺材,幾件老爺子經常穿的衣服放在裏麵,一盒小小的骨灰盒擺在桌子的中間,來吊念的人上前深深一鞠躬,隨後不管有關係還是沒關係的都在地上磕幾個頭,杜曉曉站在旁邊一臉嚴肅的站著,這氣憤莊嚴肅穆,一份濃重的哀傷感隨著一陣哭啼聲更加濃烈了。
“老爺子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我連你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啊,你答應我們娘兩的事情還算不算數啊,你走了讓我們兩個人怎麼活啊,您的孫子怎辦啊,就這樣沒了照應啊!”一穿著喪服的女人拉著十三四歲的孩子跪在棺材前,哭的那叫一個淒慘傷心,聽者哀傷聞者傷心。
“我尚景生帶著女友前來吊念。”這聲音並不是很響,但卻基本上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尚景生握著她的手,兩個人深深一鞠躬後,跪下磕了三個頭,並且一下比一下響,磕頭的聲音每個人都能聽的見,隨後杜曉曉站起來後,額頭直接流血了……
“你爺爺又不是真掛,幹嘛磕的那麼重?”他拿著紙巾細細擦拭著她額頭上的血跡,隨後血不留了,傷口奇跡般的愈合。
“演戲要做足嘛。”兩個現場親密互動著,在場的有些人大約認出了她是誰,隻是大都心知肚明的不說……畢竟都是來看戲的,鬧劇透就沒意思了。
兩個人剛找到空的位置坐好,一位穿著喪服的一男一女出場了。
“感謝大家能來吊念爺爺,我是杜曉曉,是爺爺的親孫女,今天由我來主持這場吊念會。”那女孩說著說著就情不自禁的開始掉眼淚,瞬間梨花帶雨的開始哽咽著。
“你大爺…她是杜曉曉,那我是誰啊?這女孩演技太好了吧?我有那麼愛哭嗎?”坐在某角落裏的杜曉曉不高興了,冒充人好歹得跟她說一聲吧?找了個和她八成像的人來冒充她?旁係好手段!
“噓……小聲點,既然別人想當影後難道你還能阻止?這場戲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出麵阻止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看別人演技,演得好呢可以鼓個掌,演不好呢也就這樣,懂了嗎?”尚景生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就怕她一個衝動,直接上去毀了這場好戲。
那男的演得既然是尚景生……旁係將她的身份調查的一清二楚之後,還找個和尚景生幾分像的人來搞這麼一出戲……
“因為爺爺走了,所以我要默默的承擔起這個家,希望在場的人今天能給我做個見證。”在開場白聲情並茂的完畢後,終於直接進入正題了,一份金邊鑲嵌的“遺囑”出現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