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蝶悠然一聽,連忙擺手:“不不不,那還得了,她那樣的人,指不定對我們做出什麼事來,我才不呢,還是讓她多受一段時間的罪吧。”
在將近下午的時候,才有人來這裏把霍蝶悠然三人給接走,夜羽幽蕁和秦詩語雖然說是她們的貼身侍女,但是還是不能同行,被安排到和其他侍女一樣去工作了。
倒沒有什麼特別辛苦的工作,就是掃掃地擦擦家具,都是很普通的打掃工作,夜羽幽蕁在裏麵混水摸魚,發現偶爾有人在關注她,才慢條斯理的拿起掃把做做樣子。
打掃的侍女很多,所以夜羽幽蕁就算是混水摸魚也沒有什麼人發現。
倒是秦詩語做的很得心應手,幹活迅速而又麻利,打掃過的地方都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你是專門做過這個嗎?”看著被秦詩語擦的鋥光瓦亮的花瓶,夜羽幽蕁感歎。
這效率,不去做家政實在是太可惜了,浪費了這麼好的一個人才。
“在王宮做過一段時間。”秦詩語在百忙之餘,還不忘抽空回答一下夜羽幽蕁的話。
“你?你不是七皇妃嗎,還需要做這種事?”夜羽幽蕁疑惑,這種事再怎麼輪也輪不到秦詩語來做吧?讓堂堂七皇妃做這種下人做的事?就算秦詩語不說什麼,秦韓也肯定不會同意才是。
秦詩語倒是平靜的很,好像以前那段不好的記憶到現在已經徹底看開了一樣淡然:“在和他成親之前,因做錯事被懲罰,在王宮做下人。”
說實話她也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居然會和夜羽幽蕁解釋這麼多,以往來說應該是懶得解釋才對,但是她和夜羽幽蕁的關係本身就很怪異,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更不是陌生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關係,秦詩語現在還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原來如此。”夜羽幽蕁了然,想起之前那一係列的事,對於秦詩語現在回答的,也猜到了七八分。
能夠這樣懲罰秦詩語,並且讓她順從接受的,應該也就隻有秦韓的父親了吧,夜羽幽蕁看著秦詩語臉上的傷疤,這道疤痕,也應該是在她那段時間所對她造成的,也是夠狠,女人的臉可是最重要的地方。
要不是他後來接受了,改過自新了,夜羽幽蕁感覺自己還真應該過去打鬧一番,以泄心頭之恨。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麵對夜羽幽蕁看著自己的眼神裏逐漸溢出的憐憫,秦詩語反感的開口,直接了當。
“抱歉,”夜羽幽蕁聳肩,馬上收回自己的眼神,她知道秦詩語不喜歡被別人用這種同情的目光看著,因為她也是一樣:“苦盡甘來,說的就是你吧,終於和秦韓修成正果,也再也不用過之前那樣的日子了。”
秦詩語擦拭花瓶的動作一頓,眼眸微垂:隨即猶豫著開口:“我似乎欠了他很多。”
“你不虧欠他什麼,”夜羽幽蕁話說到一半,還打算再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走一道強烈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讓她渾身不自在,一轉頭,這才發現發現管事的正在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連忙拿起掃把,壓低了聲音:“他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已經是最大的收獲了。”
“你不恨我嗎?”秦詩語沉默後開口:“我害你和君落分開那麼久,害他身受重傷。”
對於這件事,一直是秦詩語心裏的一個疙瘩,雖然它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但是它不但沒有被時間衝淡,反而就在她的記憶裏越來越清晰,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正視君落。
夜羽幽蕁聳肩,拿著掃把四處掃了兩下:“怪你什麼,那本來就是你的任務,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麼做。”
秦詩語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發出一句幾乎不可聞的感謝:
“謝謝。”
夜羽幽蕁的耳朵動了動,隨即微笑著轉頭:“你剛剛是說什麼話了嗎?我沒聽清。”
秦詩語躲開夜羽幽蕁的目光,低聲道:“沒什麼,沒聽清就算了。”
夜羽幽蕁無奈的笑笑:
“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