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的挪移著身子,為付新寧讓開了一條路,付新寧與我錯身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似乎是仔細的看了我一眼,重重的呼吸噴在了我的臉上,我沒有抬起眼簾看他,就那麼一瞬,我似乎感受到了一個世紀。
付新寧離開了,我卻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他真的來過麼?
電梯帶著些許震動上升了一個台階,這就是我的公司了,我呆愣著站在電梯門口不動,已然忘記了我占據了電梯中最重要的位置,同事王潔用手碰了碰我說:“蓁蓁?到公司了!”
嗯?我錯愕了一下,看了看王潔,跟在她的後麵尷尬的走出了。
周一是例會的時間,各個部門經理都要趕到,當劉宇去了上海後,這裏開會的活就是我的了,雖然接手的一塌糊塗,但是也硬著頭皮上,因為劉宇的手下就我一個人。
一個同事一個同事站在台上將一周的工作業績與下周的的工作計劃,而我的思維早已神遊窗外,隻是呆滯的眼神看到的永遠是同事一張一合的嘴。
“喂!”王潔用胳膊捅了捅我,“快到你了,還走思呢!”
“嗯?”我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
“劉宇走了,也不至於這麼魂不守舍吧?”王潔皺著眉說道。
“啊?”我一臉的迷惑。
“不是劉宇?”王潔也迷惑了,繼而笑著說,“ 是樓梯口的那個帥哥?”
我沒有說話,神情暗淡了起來,整個整個臉充滿了悲傷。
王潔看著我笑了笑,可惜,當時我的腦子裏都是付新寧,沒有注意到王潔笑容的狡黠,其實就算我認真的看到這個笑容,也不一定會猜到什麼,若是能夠猜到有一天因為我的沒防備心,會造成了日後的心痛,我想我不會那麼容易去相信一個人,可是世界上最沒有的就是後悔藥。
一天的工作都交給了廣告公司,我沒有去片場,因為沒有心思。
中午的時候,我沒有去吃飯,我害怕我會遇到那個我不想見到的人。
到晚上的時候,我拖遝著到了深夜9點才離開,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努力的加班吧,除了我們這些為愛受傷的人。
搭上客梯,按下一樓鍵,靠在門口閉上了眼睛,雖然今天什麼都沒有做,可仍然覺得疲憊,整個倦容就無情的爬上了臉上,我是一個永遠不懂得如何不讓心情表現在臉上的人。
電梯下了一層停了下來,門開的時候,我本能的張開眼睛,可是我愣了,在我麵前赫然站立著一個人,付新寧。
我站著不動,是忘記了動,看著麵前麵容有些憔悴的付新寧,付新寧同樣一動不動的在電梯門口外站著,直到電梯發出了警告,刺耳的聲音響起,慢慢關上的時候付新寧按下了打開鍵,電梯門就在我們的目光下慢慢開啟了。
我看著付新寧的眼睛,透著些許的哀傷,像是在跟我說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低下頭默默的走進電梯,狹小的電梯裏隻有我們兩個人,然後看著電梯的數字不停的變小。
若是時間可以停在電梯的那一刹那就好了,那樣的話,我的愛情就完美了,還是隻有我跟付新寧兩個人,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的雜質。
叮——
電梯響了,停在一樓的時候,我們誰都沒有動,隻是看著張開的電梯門口,似乎我們很不舍得這個空曠的辦公樓這個冰冷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