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看不出來。”方俊易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他的對麵,“你居然也會泡吧?”
韓錯淡淡一笑,“我這是第一次來,想喝點什麼,我請你。”
聽到這話,方俊易微愣,像是第一次認識韓錯似的,又重新打量了他幾眼。
“家裏發財啦?”方俊易道。
韓錯又笑了笑,“沒有,隻是趁著暑假打了幾天工,掙了點小錢。”
“打工?”方俊易笑了。
韓錯點頭,“對。”
不過他哪是真的去打工,他說的是保護沐紅魚這件事情,當初夏小夭還是象征性的從沐修遠那裏拿了點錢的,雖然夏小夭拿錢來沒用,可韓錯既然還要在世俗社會中摸爬滾打,當然還是要花錢的。
聽韓錯說是打工掙了點錢,方俊易卻沒有懷疑,因為韓錯一直都不像個有錢人。
天辰雖然是私立學校,但裏麵也不全是有錢人家的子弟,大部分還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為了給子女尋找一個良好的教育環境,才拚命往裏麵送的。
方俊易嘴角一勾,擺手道:“不用了,你的辛苦錢還是自己存著將來用吧,我請你。”
有錢人說話做事就是不一樣。
說著,方俊易就揮手招呼過來服務員,掏出了一張卡,“兩個果盤,兩瓶你們這兒最貴的紅酒,別給我整什麼雪碧之類的,掉分。”
三江市隻是地處蜀省西南的一個小城市,消費水平並不是太高,而微笑魚酒吧也僅僅處於中檔水品,來這裏消費的大多都是些普通人群,不過店裏還是放了幾瓶好酒,是在華夏土豪中名氣最大的拉菲,不過也不是傳說中鬧得最歡的82年份,隻是價格同樣不菲。
接到這個單子的服務員心花怒放,一下子賣出去兩瓶,這樣的大單,可是幾個月都趕不上一次的。
隨後,方俊易又掏出一包雲煙印象,拋了一根給韓錯,“我知道你抽煙。”
韓錯略顯無語,青少年中間,總會傳染些壞習慣,比如說抽煙這種事情,就是屢禁不止。
韓錯在學校裏還是有幾個朋友的,偶爾下課的時候,也會和他們偷偷跑到廁所裏去吞雲吐霧,有時候也會碰到方俊易,隻是吸煙有害健康,他平時不怎麼抽,當然,有害健康這種事情對現在的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就算是敵敵畏,他也可以當茶喝。
把煙點燃。
方俊易吸了一口,終於把手一擺,道:“我們也不用在這裏拐彎抹角了,實話說吧,韓錯,你是不是也認識沐紅魚,知道她在這兒的?”
這是方俊易剛才一直在想的事情。
方俊易是因為喜歡沐紅魚,經常打聽她的消息,所以才會知道她在這個地方,而據他所知,韓錯的老家可不是在市裏的,而是在下麵縣份一個普通的鄉鎮上,僅從這一點方俊易就猜測出,事情恐怕不是湊巧那麼簡單,而且剛才他來的時候,又正好碰到沐紅魚從這二樓下去,這就更加證明了這一點。
方俊易背靠在沙發上,望著韓錯,眼神冷厲。
雖說他剛才一直表現得比較客氣,但如果韓錯給出的答案有稍微的出格,那他方俊易,保證可以叫韓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隻是韓錯的反應卻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並沒有否認,也沒有顧左右而言他。
韓錯很淡然的點了點頭,“認識。”
方俊易一下子坐了起來,隔著桌子,把頭湊近,盯著韓錯,“那你應該也知道,沐紅魚是我喜歡的人。”
韓錯挑了挑眉,還是很淡定樣子,“知道。”
“你對她有想法?”方俊易又道,但很明顯,話語中的力道已加重了幾分。
“我想你誤會了。”韓錯輕輕抖了抖煙灰,“我對沐紅魚沒想法。”
這是實話,沐紅魚雖然漂亮,可真不是韓錯的菜。
方俊易卻是一愣。
沒想法?什麼意思?
要知道,作為天辰學校最有才藝的才女校花,喜歡沐紅魚的男生,幾乎可以站滿整個操場。
現在,這個韓錯居然說他對沐紅魚沒想法?
是真沒想法,還是心虛的撒謊掩飾?
方俊易盯著韓錯,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到什麼痕跡。
可惜的是,韓錯的表情一直都很坦然,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
突然,方俊易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重新坐直了身體,靠回沙發上,點著頭。
“韓錯,我突然發現,你這人還是蠻順眼的。”
方俊易道:“因為你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