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有些奇怪怎麼安於塵對那個村民談它色變的地方感興趣了,莫非對攻敵有利?想了想,倒不是沒人能上去,聽說那上麵還住著人呢,聽說是有世外高人隱居在上麵,把聽到的傳聞和安於塵說了,安於塵放下筷子,起身去看營帳正中掛的地形圖
幾杯酒就把小樓給灌醉了,留了一封信塞在他懷裏,安於塵走出營帳
[參軍好!]幾個巡邏的士兵向正向馬廄走去的安於塵問候了一聲,安於塵點了下頭,去牽自己的翻羽,馬兒看見自己的主人過來,知道又要出發了,腿腳開始四處走動。
[羽兒乖,咱們又要出發了]
摸摸馬兒的臉,輕輕拍了拍,翻身上馬,輕啾一聲,離營而去。
第二天小樓慌忙把自己懷裏的信交給將軍,上麵隻有一行字
[兒已去尋百折,父親勿惱,候佳音]
安守奚氣惱的把信紙捏成一團
[韋靖!帶人去落果崖追少爺,一定要帶他回來!]
韋靖用是安家安臣,就算在軍營,他不在正式場合也是習慣稱安家父子為老爺少爺。
天色微亮時,已到。安於塵看著這落果崖,幾乎是直的,沒有路,頂峰上成熟的些野果子一層一層的往下掉,積在半山腰,積成一片黃色的果海,這也許是它名字的由來吧,把翻羽繞在一顆樹上,略提起一口氣,運起了輕功開始點著石頭往上躍去。
昨晚聽父親形容,那百折生得白而透明,因瓣葉上有細微而繁多的折痕而得名。走一段停一段,並沒有看到這種花的存在,時近中午,有些累渴的安於塵隻得去尋山泉和野果,先讓自己飽了才有力氣繼續向上走。
看著自己被又濕又滑的岩石劃得到處是細口的手,略歎了下氣,這東西,可真難找,也不知救的那人是誰,皇親國戚啊,不管是誰,都是金貴的命。
坐在山泉邊啃了幾個野果,感覺體力恢複些了,又往上走去,那邊,那邊一小片白色的,是百折麼?一時欣喜沒注意腳下,又濕又滑的石頭讓不再沉穩的腳一下踩空,向後仰去。安於塵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還是沒人,能上這裏啊,自己並不能例外。
一條白綾從空而降,繞住了他的腰,渾厚的內力輕輕一扯,安於塵就被拉了回來。看著麵前一襲白衣蒙著麵的女子,安於塵一時有些失神,這就是小樓說的世外高人?怎麼不是老爺爺或老奶奶?應該,應該是個年輕的女子吧。
頓時又心裏一緊,這裏是和番邦的交界處,這人,會不會是細作?
[你這呆子嚇傻了?]
蒙麵女子見他一臉陰睛不定,竟輕笑了起來,原來,真是個年輕的姑娘。摔下去時腿擦到了石頭,有點站不起,蒙麵女子竟用白綾一把把他提起來,拉著走了。安於塵一腐一拐的跟在她後麵,心裏恨恨的,哪家的姑娘這麼狠心,都不知道扶一下,不過終究是救了自己,還是很感激的。
被帶到山間一處小木屋,被按坐在椅子上,不一會過來了兩個女子,沒有蒙麵,她們叫那個女子小姐,應該是女仆,難不成這山上真住著世外高人,還是一個家族?
[碧兒你替他包紮一下,他腿傷了]
[是,小姐]
一天下來又累又饑,被包紮好了的安於塵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扛不住了。再次醒來,感覺手上涼涼的,很舒服,一看,上麵被塗了一層淡綠色的粉末,門外兩個丫頭正在閑聊。
[柳兒妹妹你說小姐今天真是奇怪呢,不僅救了人,還替那呆子手上上藥,你說是不是難得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