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宣於淵兮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安於塵臉紅的微低下了頭
[臣見過公主]
淵兮這才被拉回神來
[不用多禮,賜坐]
剛恢複的淵兮體力並不是很好,隻能站一會就坐在白虎皮撚子鋪就的椅子上。一時竟相對無語,淵兮想說感謝的話,卻發現自己若那般,隻是低賤了他的千裏奔救。
[公主,臣還要回家,回過家就要趕回邊關了,可以讓這位姐姐帶我出宮麼]
實在累得不行的安於塵也沒想那麼多,想什麼就說出來了,身邊的靜悅和俞兒卻嚇了一跳,他怎麼敢這麼和公主說話!氣氛頓時有些緊張。
宣於淵兮卻溫和的笑了笑
[俞兒,你帶他出宮去,送他到宮門口]
安於塵出了永寧宮,被帶著向宮外走去,宣於淵兮卻在看見他的身影時站了起來,一直目送到看不見他才緩緩坐下,身邊的靜悅眼裏含了些笑意,公主,已年方二八,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呢。
[公主,你看那人眼色困乏,腳步虛浮,聽說他昨晚可是在咱們外殿回廊睡了一宿呢]
淵兮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靜悅,臉微紅的朝那早已空無人影的地方望去。
母親安林氏見到安於塵裏著實太意外,怎麼就忽然回來了,沒聽到消息說要回來啊
[娘親!]安於塵在安林氏麵前就成了個徹底的孩子,緊緊的抱住了幾乎有三年未見的母親,安林氏有些微抖的摸著麵前孩子的臉,上次,他走的時候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啊,三年了,三年沒見了,他竟長成了偏偏俊兒郎,這讓安林氏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家孩子長大了,悲的是,她沒能在他還年幼時在他身邊照顧他。
安於塵隻能在家呆一天,晚上和安林氏好好說了會話,第二天又去看了看一直身體不好休養在家的安於川,和他們說了一下邊關爹爹的近況,又要走了。安霓裳從安於塵一回來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他,似乎對這個都知道不是安家親生的弟弟特別的關愛,夜裏等母親走後她來拿走了安於塵總是有些破洞的好些長衫,也不等安於塵說什麼,就離開了,說明天自己會把衣服送來
看著姐姐這樣關心自己,安於塵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家這個姐姐從小便對自己照顧有加,很是賢慧。
清晨有些睡不醒,連日來的趕路實在辛苦,小樓似乎精神還很好,一大早是他叫醒安於塵的。
[少爺,起來啦,快快洗把臉去吃早飯準備趕路了,夫人大少爺小姐都等著你呢]
在家小樓也習慣叫他少爺了
摸了一下有些酸的脖子,一下把臉浸到冷水中去,憋了好一會才起來,接過丫頭遞過的毛巾,胡亂擦了下就去飯廳了。
一大堆的囑咐,一大堆的叮嚀,不舍得還是要走。
安霓裳一直送他到城門口
[姐姐就送到這,回去吧,再送可真要一路跟去邊關了呢]
安霓裳有些不舍的抱包附遞給他
[這一別,又不知何日相見,真希望,沒有戰爭]
[快了吧,隻要珞石肯簽和書,就快了,我走了,姐姐,保重]
[大小姐保重]小樓隨即一起翻身上馬,向安霓裳調皮的揮揮手
安霓裳有些失神的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三年前,父親帶他回家時,他還是個黃口小兒,如今,卻已真的長大,不知,以後誰會做這個俊俏少年的妻子,照顧他,相伴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