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正準備給自己臉上拍水的芊然,驚訝的發現自己臉上的淤青,已經消了大半,不仔細看還看不出痕跡呢!看來敷冰塊和敷雞蛋的效果不錯。
手機短信提醒,她笑著信手打開一看。
風靖:臉有沒有好一點?
芊然遲疑了下,才回道:好很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等了大概三分鍾,芊然又給對方發了一條信息:昨天謝謝你的手絹,我改天有空拿過去還給你。
芊然以為像他這種性格的人鐵定不會要回手絹的,他一定會說,手絹弄髒了,就直接扔了算了。
沒想到他卻回了一條與她想的截然不同的答案:好!
芊然愣了大概有一秒,就趕緊跑到陽台上看看那條手絹,昨天晚上吹了一夜的風應該幹了吧?
等她跑到陽台,抬頭往上看的時候,滿頭黑線了,居然不見了,連手絹的影子都找不到了,這簡直太讓人措手不及了。芊然在地上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
她想著,難道是風太大了,手絹被風吹走了,她昨晚明明有夾著夾子,怎麼可能會不見?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是也不是代表不可能發生的。
所以她探頭往下麵張望,已經尋不到她手絹的影子,她簡直是欲哭無淚。早知道手絹已經被風吹走,她就不該發那條短信過去,現在怎麼辦?買一條一模一樣的手絹給他?
“芊然,你在看什麼呢?”李詩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邊,也學著她的樣子左右張望,“難道你家情人在下麵等著你?”
“不是,詩詩啊,你有沒有看到我那條手絹?”芊然有點著急上火,直接抓著李詩詩的胳膊問道。
“你啥時候有手絹了?我怎麼不知道啊?”李詩詩納悶道。
“嗨,就是昨天晚上我晾在這上麵的,你記得嗎?不是我的,別人的,我要還給人家的。”芊然著急道。
“噢,既然是別人送的,不見了,那還不好辦,直接給他買一條新的算了,你又不是出不起這個錢,是吧?”李詩詩無所謂的說道。
“…….”她也想買一條還給他,問題是她不知道是什麼牌子啊?
“這麼為難?”李詩詩瞄著芊然變幻的神色,皺著眉頭道:“你不會不知道那條手絹是什麼牌子吧?”
芊然挫敗地靠在了陽台欄杆上,心情前所未有的灰敗啊!難道她現在又發一條信息告訴他,她把他手絹弄丟了,想買一條還給他。不要說他,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笑逗了。
“其實,那條手絹我知道在哪裏,剛開始我以為是沒有用的,早上起來的時候把它當成抹布,擦桌子去了。”李詩詩拍著芊然的肩頭說道,“放心,你買了手絹找我報銷!”
“李詩詩,你這個賤女人,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芊然直接撲過去,李詩詩反應快,已經閃到一邊,看芊然摔下來,有點不忍直視的感覺。
最後李詩詩還是把手絹還給了芊然,隻是讓芊然向她老實交待事情的前因後果。得知這條手絹的主人是風靖後,李詩詩頗具有深意的打量著芊然,無奈地歎氣離開,嘴裏還念叨著你實在無藥可救了。
芊然拿著手絹,小心翼翼地收好,唯恐李詩詩再次進來把它搶走。
她本來想等過一兩天再還給他的,沒想到他卻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他這幾天可能要出差,沒空,讓她現在就把手絹給他送過去。
芊然看到這條短信,差點炸毛,不就一條手絹,至於嗎?好像說得是金銀珠寶一樣。
不過她是個善良的人,手絹自然是要還給人家的,她特地換了套休閑的衣服出門,在門口的時候撞到了李詩詩。
李詩詩打量著芊然的神色,哼了聲:“沒出息,不要說我認識你。”
芊然頓了下,看著李詩詩又穿著花枝招展出門,“你也是,出去約個會也打扮得跟花蝴蝶一樣,真不明白肖力是什麼眼光。”
“死女人,為你好,你還嘲笑我!”李詩詩作勢要拿著包包砸一下芊然,可惜沒成功,因為手機鈴聲催促著她不能耽誤時間,要早點出門,她隻好大方一把放過芊然。
沒想到時隔那麼久沒有來這兒,這條路還是那麼熟悉。有些東西就好像深藏在腦海深處一樣,如果沒有想起,就沒有那麼多感慨,一碰觸到,很多思緒就隨著這些熟悉的又好像陌生的,刺激著大腦,不斷翻飛。
路上纖塵不染,春天的氣息很濃厚,到處洋溢著春天生機勃勃,萬物複蘇的景象。芊然最喜歡,仰頭看著頭上,樹枝抽芽,長出嫩綠的小葉子,很喜人,看著就很喜歡。路上沒什麼人,所以她走得很歡暢,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