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璟寒從浴室邊擦拭濕濕的頭發,邊走出來時,抬眸就瞥見了不知從哪裏闖進來的女人,此刻眼神迷離地靠坐在牆邊上衣淩亂,露出了半邊呼之欲出的白軟。
短裙也被掀開到臀部,誘人白皙的弧線令人鼻血噴張。
鬱璟寒眼底幽暗微沉,原本以為是‘帝都’安排送來的女人,但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隨即似乎想起來了,原來是剛剛那個在洗手間裏出來賣的女人,當時以為她害怕地逃走了,竟然從洗手間跟到了酒店房間。
鬱璟寒漠然無情地走向了床邊,修長的手指拿起了酒店內線的電話,言簡意賅地落下淡肆的字眼,“我房間進髒東西了,馬上過來處理。”
命令的語氣反倒使得電話那頭恭恭敬敬,“我馬上派人來,鬱少稍安勿躁,我這邊可絕沒有這個膽子派人來騷擾您……”
話還沒說完,鬱璟寒已經掛斷。
他神色寡淡地坐在柔軟的大床上,修長的雙腿交疊,仿若未聞夏婧染一臉異常的模樣,手指間的打火機啪地開合,煙火漸漸繚繞在他周身,顯得淡淡清冷。
他不是沒有聽過女人動情時的申吟,她叫得也就一般般,不夠引起男人的衝動。
但她反常的樣子更像是被人下了藥,不像出來賣的,畢竟那藥足夠讓她纏上來到處要男人了,而她還在克製。
這時,房間傳來敲門聲,鬱璟寒抬手在煙灰缸邊掐滅了煙頭,嗓音微涼,“進來。”
門一直是沒有鎖的,外邊的經理聽到鬱少的允許,才戰戰兢兢地走進去,瞥見一旁夏婧染衣衫淩亂的隱忍申吟,他差點噴鼻血,連忙轉過頭說,“鬱少,這真不是‘帝都’裏的女人,我們酒店裏哪有這麼極品的尤物,說不定是哪個合作商送來的,要不……我這就去幫鬱少查查看?”
鬱璟寒不置可否地瞥過他,經理立馬察言觀色地走到一旁打電話了。
沒過一會兒,經理接了一個電話後才麵露喜色說,“鬱少,這可能是王總的女人,他秘書送錯房間了,等下就過來確認後會立即把人帶走!”
等待的五分鍾期間,夏婧染一度以為自己下一刻就會死,渾身瑟瑟發抖得被螞蟻一樣啃食著,而她腦子裏最後一點潛意識就是,她決不能被那個王總玷汙,死都不能!曆靳言你等著,你這麼傷害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此刻門口傳來了爭執聲——
“王總,實在抱歉,我記錯房間號碼了所以才送錯……”
“沒用的廢物!”王越全怒罵,在房間裏洗完澡等候的他卻遲遲沒等到人,兩億換來的美人竟然送到別人麵前,他沒打死這秘書算他仁慈了。
身後的男秘書一言不發點頭哈腰地隨他走進去,他一眼就看到了夏婧染,鬆了口氣,“王總,看樣子她沒被別的男人捷足先登,也沒逃走,我這就把她送到王總房間。”
經理見兩人要帶人走,不由提點了句,“王總要帶人走可以,隻要跟鬱少確認了就可以帶走。”
“鬱少?”王越全下意識語氣不善地皺眉,心裏早就罵人了,鬱你媽-逼,敢在我麵前裝大爺。
但是在轉過頭看到鬱璟寒時,憤怒一下子吞咽入腹,王越全顯然是認出了他,不動聲色地說,“這人是我秘書送錯房間的,如果打擾到鬱少雅興,改日我去鬱家賠罪,人我先帶走了。”
他認識鬱璟寒,鬱璟寒不可能不認識他,他已經有了家室,根本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經常留戀‘帝都’也是在這裏出了名的喜歡玩女人。
至於這個女人是他買來的還是強來的,和他無關。
最終,鬱璟寒一言不發地默認了他帶走這個女人,沒有半點興致插手地點了第二支煙。
王越全心裏是鬆了口氣的,他也不想和鬱家起衝突,換做其他人他早他媽二話不說地帶走人,身體的血液早已在叫囂著了,他還會留下來跟個男人文縐縐嘮嗑?
見狀,男秘書走過去再次將夏婧染拉了起來,企圖強行帶走她,“老老實實去伺候我們王總,再掙紮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打暈!”
“廢什麼話趕緊帶人走,別在這裏礙鬱少的眼。”王越全這麼說已經很給鬱璟寒麵子了,誰讓他有個好出生,不看僧麵看佛麵。
夏婧染被男秘書拖得手臂上全是血痕,但她還在拚盡權力抵抗,嘶啞難聽地尖銳道,“別碰我,滾——”
男秘書一不小心被她抓到了眼睛,疼得他下意識放了手,讓夏婧染趁機掙脫了,眼看著她要跑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