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後,夏婧染看著西裝男人守在門口,沒有進去而是盯著她,仿佛要逼著她走進去一樣。
夏婧染抿著唇無路可退,心想大白天對方也不可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解釋完應該就可以離開了,她還想早點回禦庭,盡管孩子還在她肚子裏,但她也不想在曆家人麵前露出破綻。
想到這裏,她沒有再遲疑地走進去,抬眸就看到那個逆光的男人身影閑適地坐在落地窗前,極淡的光暈打在他白色襯衫上,英俊深邃的立體五官不如印象中的那麼狠戾強勢,反倒有幾分翩翩世家公子,透著溫和清潤的氣息以及與生俱來的矜貴。
有一種讓人不忍打擾的錯覺。
夏婧染恍了神片刻,身體微僵地不自然走過去,感覺到他的視線,才抬眸撞進了他深邃平靜的眸底,喉嚨仿佛被掐住一樣說不出話來,仿佛被他的氣勢震懾到一樣。
“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鬱璟寒聲音低醇清淡,瞥過她的神色若有所思中帶著審視,仿佛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逼她承認。
聽罷,夏婧染握緊了拳頭,一路上早就編好了理由,聽到自己冷靜的聲音說,“我上次就說過了,孩子是我和我丈夫的,那夜的第二天一早我就吃過藥了。”
言下之意是,絕不可能是他的,她也要禮義廉恥,明明是有夫之婦,還懷了陌生男人的孩子,豈不是婬亂簜婦?
“那為什麼要去醫院拿掉孩子。”鬱璟寒目光寡淡,下意識地修長手指想摸煙和打火機,但是瞥過她的腹部,頓了頓之後忍住了。
聽著他審問的語氣,夏婧染很不想回答,但不解釋清楚看樣子他又不打算放過自己,她抿著蒼白的唇一字一句冷硬說,“出於私人原因,我和我丈夫決定不要這個孩子,我想沒必要跟你一個外人解釋。”
話落,鬱璟寒極淡地笑了下,“不想說也可以,那下次請你丈夫來和我解釋?”
語氣震懾,霸氣得不容拒絕。
“不要!”夏婧染下意識慌張喊道,再看到他意料之中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她隻是在自欺欺人。
她咬著嘴角,破罐子破摔地低顫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生下這個孩子。”鬱璟寒也不拐彎抹角,深邃平靜的盯著她腹部,眼底看不清情緒,但可以看出來,他並不是不在意這個孩子。
相反,他眼底透著一股侵略性。
“不可能!”夏婧染嚇得臉色蒼白,猛然瞳孔皺縮,“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要我生下一個陌生男人的孩子,絕不可能!”
她即使對這個孩子懷有同情心,但也不可能為了他就失去現在的一切,失去曆靳言。
鬱璟寒眸光沉沉地掠過她的小臉,這個外表保守卻固執,受虐了也不會反抗默默承受的女人,他是瘋了才會想她生下這個孩子,半響,動了動冷唇,“我不勉強你,但我不同意,沒有一個醫院會願意替你打掉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