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夏婧染深吸了口氣，才轉過頭看向他嬌媚地笑道，“我不放蕩怎麼會懷上你鬱璟寒的孩子，我還跟好幾個男人睡過，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也不一定。”
她仿佛故意要激怒他一樣，說著這些違心的話。
下一刻唇上猛然被他重重咬下去，鮮血彌漫在兩人之間，她痛得直叫，“鬱璟寒，你不是男人！”
這個男人又罵她，又咬痛她，還對她冷暴力，她都不知道以前怎麼會對他有那麼一點點心動。
“我是不是男人，你很快就知道了。”鬱璟寒盡管動怒還是盡量不動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任何前戲地沉入。
夏婧染身子顫抖得不行，咬住了他的肩膀，聽到他沉悶的痛哼，心裏才好受了一點。
正當抬手推開他，可是漸漸從痛感中察覺到一絲異樣，大概是身上的藥性作用，夏婧染抿著殷紅的唇瓣，抓緊了他的手臂低叫，“這裏是外麵，會被人看到……”
他卻一言不發地將她抵在車窗上，灼熱的男性身軀從身後抱著她，粗聲道，“剛剛你不是能和別的男人在這麼多人麵前做，現在這樣算得了什麼？”
“我……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夏婧染被車窗冰冷的玻璃而冷得縮瑟。
“那是怎麼樣？”鬱璟寒呼吸越來越粗，低頭看著她的目光，有著冰冷，又有一絲溫度。
夏婧染咬著唇，猶豫了好久才低得不能再低地說，“我把他當成你了。”
剛剛神誌不清的時候，確實把眼前的夜薄言，想象成了他的模樣，可是說出來他也未必信，說不定還會嘲諷她。
果不其然，鬱璟寒冷不丁地笑了聲，眼底沒有笑意，“是嗎？”
這個滿口胡言的女人。
夏婧染不再說話的緊閉著唇，直到他完事後毫不留情地退開，她雖然身體的熱度退下來了，但是一片粘稠，還得她自己顫抖著腿整理好身上的衣裙。
整理好後還沒開口，他就吩咐司機開車回鬱家，連多關心她一句都沒有。
夏婧染僅僅瞥了他一眼，他不理會她，她也不會死纏爛打，最終轉過頭打開了車窗，趴在那兒看著快速掠過的景物，眼神恍然。
冷靜下來的她，才開始想，今天到底是誰對她下的藥，真的是夜薄言嗎？
可是他看上去不像是那種人，還是她看錯他了。
不過這件事放到一邊，鬱璟寒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那裏，如果是有人通知他來的，那個人……會是洛雲嫿嗎？
夏婧染幾乎下意識就想到了她，畢竟她對鬱璟寒……
想到這裏，她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隻見他正靠著椅背休息，黑發微濕貼在額邊，微垂的眼睫比女人還密長，饜足後的他不可否認的性感。
很快，她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咬著唇想，她其實不怎麼在意洛雲嫿對他的心思，更在意的是他對洛雲嫿什麼看法。
上次問他他不回答，雖然在眾人麵前承認和她沒關係，但當時鬱子謙在場，她是他弟妹，他自然要這麼說，是不是他心裏的想法還不一定。
畢竟洛雲嫿可是他五年前的初戀，哪那麼容易說忘就忘，說沒感覺就沒感覺，五年前他……是不是也和洛雲嫿……做過？
夏婧染手指微微攪緊，她的第一次和到現在都是和他，隻要一想到他還和別的女人做過，哪怕是五年前，她都渾身不舒服，極其不舒服。
她皺緊眉梢，但她又不想開口問他，反正他不會回答她，何況兩人現在還在冷戰中，至於為什麼會冷戰，她真的摸不清他在想什麼。
明明之前對她那麼溫柔，就連她被陷害都替她承擔了，到底是什麼事，讓他突然態度變化這麼大？
想來想去，夏婧染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咬著指尖不再去想了。
……
半小時後回到鬱家，剛一下車鬱璟寒就先一步進去了，夏婧染隻能連忙下車，走在他身後。
走進玄關的時候就聽到了洛雲嫿和鬱心的聲音，她愣了愣，明明是他們先出來的，沒想到反倒她們早回來了。
不過下一刻想起了剛剛在車裏做那事耽誤的時間，她抿著唇才了然，臉上有些微紅。
鬱璟寒脫下西裝時，她也沉浸在她的思緒中，似乎沒有接過的意思，他便遞給了傭人走了進去。
半響，夏婧染才回過神，哪裏還看得到他的身影，隻見他上樓洗澡了。
她剛想跟上去，有些事她想藏著掖著還不如一次性問清楚，還沒上去就被洛雲嫿拉住了手腕，她皺眉，“有事？”
“小染，我想知道你和夜薄言到底什麼關係？”洛雲嫿緩緩鬆開了手，看不清意圖地凝著她。
“這些我沒必要跟你解釋吧？”夏婧染皺眉，她以為她是誰，她為什麼要和她交代，不可否認她就是討厭這個女人。
“我這是為璟寒著想，你懷著他的孩子還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總不大好？”洛雲嫿故意激怒她。
“你拿什麼身份為他著想？”夏婧染冷聲道，“別忘了你是子謙的女朋友。”
誰知，洛雲嫿卻湊到她身旁，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隻是女朋友又不是結婚了，還是你那麼怕我跟你搶璟寒？”
“……”夏婧染一言不發，仿佛被說中心事一樣。
洛雲嫿笑了笑，繼續說，“我想你應該和璟寒問過我和他的關係，他一定沒有跟你單獨否認過吧？因為五年前我們愛彼此愛得很深，在彼此身上也留下最深刻的印記，這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我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什麼……意思？”夏婧染身體似乎僵了僵，最不想聽到的事，卻從她嘴邊說出來。
“我是讓他從男孩變成男人的第一個女人，也教了他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洛雲嫿不知害臊地這麼笑著說，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或許在和你做的時候，他還能從你身上看到我的身影，或者和我比較……”
話還沒說完，夏婧染竟然連自己都克製不住，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都不相信地看著她。
這動靜瞬間惹來了原本就在客廳的鬱心，她走過來疑惑地看著兩人，“怎麼了？”
洛雲嫿捂著自己的臉頰，委屈地眼睫微濕，“小染，你就算懷疑是我把璟寒喊過去的，也不應該對我動手啊，何況並不是我做的，鬱心可以作證。”
“對啊，染染是我打電話給我哥的。”鬱心皺眉地看著她，沒想到夏婧染會動粗，她在她心目中不是這樣的人，一時間對她似乎有些失望。
夏婧染握緊了手心，抬眸盯著這個演戲的女人，她就知道這個女人經過上次不可能改掉本性，冤枉了她一次還想冤枉第二次，明明是她激怒她的，逼著自己冷靜說，“我不是為這個打她的！”
“但是你和夜薄言做的事，鬱心也不知道，你怎麼能為這件事就遷怒我？”洛雲嫿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嗓音哽咽地大聲道，恨不得把鬱家的全部人吸引過來。
鬱心聽罷，這次似乎也不站在她這邊，“染染你不能這麼無理取鬧，這件事怎麼說也是你不對，你和夜薄言那樣……怎麼說也對不起我哥，你還打雲嫿姐？上次的事她都不跟你計較了，你這麼做太過分了染染！”
夏婧染臉色微白地望著串通一氣的兩人，眼神微微恍神，洛雲嫿這是要讓整個鬱家都排擠她，然後把她趕出鬱家好讓她和鬱璟寒沒有阻礙？
可她偏偏不會如她的意願，夏婧染隻是平靜地說，“那時我被下 藥了。”
“什麼？”鬱心震了震，然後關懷地問，“染染誰給你下 藥了，該不會是夜薄言？”
怪不得，怪不得當時覺得她狀態好像不對勁，沒想到那個夜薄言竟然這麼卑鄙無恥，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我不確定。”夏婧染下意識瞥了一眼洛雲嫿，看著她有些異樣的眼神，“不過我一定會查清楚的，那個給我下 藥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
這時，洛雲嫿緩緩放下了手，鬱心看見她臉頰上的紅腫，皺眉道，“即使是這樣，染染你也不應該打雲嫿姐啊。”
“算了，鬱心。”洛雲嫿目光瞥過她身後的那個從樓上走下來的身影，不由皺著眉低聲道，“小染也許不是故意的，再說鬱心你不該把璟寒叫過去的，我當替你挨這巴掌好了。”
聽她這麼說，鬱心心裏更不是滋味地望著她，“那怎麼行？”
然後望向了夏婧染，咬著牙道，“染染你要打，就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以後別再欺負雲嫿姐了行不行？”
好像說得是她故意打壓欺辱洛雲嫿，這讓夏婧染深吸了口氣，她從唇縫擠出，“不關你的事，鬱心，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可就是因為我把哥帶過去，你就打雲嫿姐出氣，問都不問是誰做的，這樣我還能不管嗎？”即使她是她高中同學，可洛雲嫿也是和她從小到大的交情，鬱心哪邊都不想鬧僵，隻是就事論事。
把鬱璟寒叫過去，是她不對，但她不該動手，更不該對洛雲嫿動手，讓她怎麼對得起洛雲嫿，明明是自己犯的錯，卻讓她承擔？
“鬱心，隻是一巴掌，沒事的。”洛雲嫿垂眸，“我一會兒讓傭人冰敷一下就好。”
“雲嫿姐，我怎麼能讓你為我受這種委屈？”鬱心也想算了，可是她這麼說，可不是逼著她繼續和染染算賬，她也不想為難染染，兩邊為難。
“什麼委屈？”
這時，一道溫和卻微帶寒意的聲音傳來。
夏婧染才知道他已經洗完澡下樓了，再聯想到洛雲嫿突然裝好人，她一下子就知道了她的心思，指尖微微嵌入手心，聽到洛雲嫿和鬱心一起指責她，他會怎麼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