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璟寒沒再說什麼，仿佛認同她所說的。
她垂著眸，氣氛略微尷尬中吃完這頓飯，但是她還是沒問明白他到底肯不肯讓她自己走，不過她有人身自由，想走他必定攔不住。
關鍵是，她想走嗎？
……
第二天一早，夏婧染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說是收拾，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就幾件衣服，連日常用品都少得可憐。
她拖著行李下樓時，看到男人正在客廳仿佛在等什麼人一樣，略微清冷地周身煙霧。
他這麼早起來，她明顯有些意外。
事實上她隻是想安安靜靜走，告別對他們之間來說太過尷尬，畢竟她不過是他從沒放在心上的白琳，最多一點點同情，她也沒什麼告別的話好說。
還不如直接走來得適合。
可是他竟然在，夏婧染就不得不放下行李，緩緩走過去。
見她走過來，鬱璟寒就滅了煙頭，那煙還沒抽完，仿佛怕影響到她的健康一樣。
這個舉動讓夏婧染顫了顫眸，下意識說了句，“大早上抽煙對身體……不好。”
鬱璟寒沒想到她還管得挺寬，低沉道，“隻有我妻子，才能管我這個。”
聽罷，夏婧染果然不再多說半句了，她沒有資格，隻是開門見山地直接說，“我要走了，機票已經讓人給我訂好了，這段日子麻煩你了，鬱先生。”
她沒說誰給她訂的，他也沒問。
仿佛不拆穿她最後的掩飾，鬱璟寒緩緩起身，取過外套說了句，“走吧，我送你。”
“不……不用。”夏婧染其實並不打算浪費什麼力氣出國，她這樣的人死在哪裏都是無人問津，有什麼區別。
鬱璟寒沒有跟她爭辯下去，不容置疑地讓傭人幫她行李拿出去放到車上，走到玄關的時候頓了頓，“不想走了？”
聽罷，她才不得已跟了上去。
離開他的別墅時，夏婧染看了最後一眼，才走出去，心裏想這次真的是離別了，或許是她看鬱璟寒的背影看得太過投入。
以至於被他撞個正著，鬱璟寒看到她有些錯愕的表情，“別用這種舍不得的眼神看著我，自己又說想走。”
夏婧染搖了搖頭，“我要走。”
她知道就算多留幾日，總有離別的一天，與其看著他和洛雲嫿生下孩子， 還不如自己走了幹淨。
見她堅持，鬱璟寒似有若無地笑了下，最終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特意這麼早起來，就是為了送她離開？
夏婧染剛想坐進去，沒想到手背突然被人拽住了，她愣了愣，轉過頭看到了憤怒的洛雲嫿。
“你為什麼會在璟寒的別墅，你為什麼就是這麼陰魂不散要纏著他，纏著我們？”洛雲嫿仿佛失控地一巴掌將她打落在地，冷冷地看著她。
這畫麵，仿佛被捉奸一樣，她是正房，而自己是小三。
她狼狽地趴在地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疼痛讓她漸漸回過神，她試圖爬起來一時沒有力氣，然後看到了車裏的鬱璟寒微微皺眉，卻沒有阻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