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染心底咯噔了一聲，她臉色微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鄭重其事地看著他，“你忘了就好。”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和鬱璟寒的關係，也不想告訴他，是因為他才放棄和鬱璟寒在一起的機會。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曆靳言卻依依不饒，“你沒有抗拒，你喜歡那個男的？”
夏婧染沉默了一會兒，“喜歡。”
“你說……什麼？”曆靳言眼前仿佛一片黑暗，即使是預料之中的答案，可是這段日子的相處讓他差點忘了她對鬱璟寒的感情。
是他一個人太沉浸在平淡美好的日子裏了嗎？
見她沒有回答，也一動不動看著自己，曆靳言緩緩坐過去抱住她，靠在她懷裏委屈道，“你喜歡他不喜歡我？”
夏婧染看著他半響，才心軟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我也喜歡你，不過是不一樣的喜歡。”
“怎麼不一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曆靳言眼眸空洞，高大的身軀微僵。
一點點絕望，悄悄滲入了他的骨髓。
“對你是像家人一樣，而對他，是男女之情。”夏婧染想，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好。
“那他要你跟他走時，你會選擇他還是我？”曆靳言抱緊了她，深怕鬆開手就不見了一樣。
“我不是……已經選擇你了嗎？”夏婧染眼底複雜地看著他頭頂。
“好。”曆靳言也不再奢求，“別丟下我，我會一直乖乖的。”
聽罷，夏婧染不由低笑，撫著他頭發，“那是誰剛剛跟我耍脾氣？”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害怕。”曆靳言這話說得不假。
“傻瓜。”夏婧染放開了他，問，“餓不餓，我去做飯。”
“我想多抱你一會兒。”曆靳言目光微深地感受著她的柔軟，正貼在自己臉上，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但那觸感太好，讓他難以鬆開手。
仿佛也漸漸感覺到他呼吸灼熱地隔著衣服噴進她肌膚裏，夏婧染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他，“好了，鬆手，我去做飯給你吃。”
“好。”曆靳言沒有得寸進尺，鬆開了手。
看著她耳根微紅地立即起身，逃似的拿著菜進了廚房，曆靳言重新打開了電視劇，漫不經心把玩著遙控器。
仿佛剛剛占她便宜的不是自己一樣。
……
晚飯時，她做了一盤西紅柿炒蛋，紅燒鯽魚和青椒炒肉，三盤菜夠他們兩個吃了。
曆靳言吃飯的期間一直看著她，她都沒有抬頭看自己一眼，他疑惑，說了句，“我要吃魚，怕刺。”
聽罷，夏婧染把刺都挑出來，然後將魚肉夾著放在他碗裏，溫柔說，“吃吧。”
“你怎麼不看我？”曆靳言不解地望著她，總感覺不舒服，平時他們吃飯都有說有笑，今天怎麼變樣了。
“吃飯別說話。”夏婧染依舊沒有抬眸，埋頭吃飯地教訓了他一句。
曆靳言抬手輕碰了下她，其實也就是將她垂落的頭發捋到耳後，誰知道她反應超大地打開了他的大手，弄得他僵硬地愣了愣，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