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開車送了她,明明喝酒了不能開車,可是司機有急事來不了,隻能親自送了。
夏婧染一直不肯上車,她得為自己和他的命負責任,要是出什麼事,她可就死在他手上,她隻是皺眉說了句,“我家裏還有孩子等著我照顧。”
喬湛單手靠著方向盤,斜睨她,“我也堵上我的命送你了,還想怎麼樣?”
“我怕死。”夏婧染拒絕,也不想和他做亡命鴛鴦。
“是,你家裏還上有老下有小,我孤家寡人不怕死,那你走回去吧。”喬湛沒心思勸她。
正要開車自己回家,就見她坐進來了,夏婧染默不作聲地戴上了安全帶,“剛剛想起來,曆夏還等著我回去,送我回去吧。”
喬湛也沒趕她下車,直接開車走了。
他這人就是嘴毒,其實人還可以。
夏婧染這麼想又否認了,他是渣男,她不能把他往好了想。
還沒送她到家,突然停在了馬路上,夏婧染差點撞到頭,嚇得魂都快飛了,真是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定神後才看到他打開車門下了車,原來是酒勁上來,去吐了。
夏婧染看他吐得厲害,不得不打開車門,走過去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她也沒有扶著他,隻是遞過去一張紙巾,“擦擦吧。”
喬湛難受勁還沒過去,拿紙巾卻握住了她的手。
她皺眉將手抽出,將紙巾往他手裏塞,“這裏,拿好。”
喬湛擦了嘴,靠著欄杆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她也安靜等他緩過來,她可不想等會他邊吐邊開車,撞了車小命就沒了。
“你有沒有突然有時覺得很空虛?”喬湛沒有看她,而是望著前方不知名的位置,似乎在想著某個人一樣。
夏婧染看了他一眼,想起喬黎說過他愛的女人結婚了,她淡下眸色,“每晚一個人睡不著的時候有過,畢竟曾經熟悉一直在自己身邊的人,說沒就沒了,人都是有習慣有感情的動物,很難一下子忘掉,不過時間早晚會把一切帶走。”
至少她現在沒有當初那麼痛,雖然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曆靳言,但人總要生活,總要向前看,她還要撫養他們的孩子。
“那你很想這個人的時候會做什麼?”喬湛不知道為什麼會和她說這些,他向來不向任何人傾訴這些事,或許有一點是同命相連。
“想死。”夏婧染實話實說,當初她不止一次想過自殺,也付出過行動,但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將她拉回一條命。
“這麼說現在不想那個人了?”喬湛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不是不想,而是還有更眷戀的東西。”夏婧染笑了笑,“會讓我覺得他還沒死,就在我身邊,我得好好珍惜。”
說實話喬湛有點羨慕她,她有眷戀的東西,他沒有。
見他沉默,夏婧染催了句,“現在可以開車嗎?不能的話,我打車走。”
“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