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蹤我?”夏婧染以為她隻是待在樓下,沒想到她做什麼她都了如指掌。
“是啊,如果讓我跟蹤到你和喬湛在一起,你就等死吧!”謝容放下這句狠話,頭也不回地重新上了車。
她依舊看到那銀光,果然是望遠鏡,她還打算監視自己多久?
夏婧染以為自己可以無視她的一舉一動,可是心理上還真被她造成了不少的壓力。
她抿著唇,站在那裏好一會兒,才走上樓。
一回到家,夏婧染坐立不安,時不時瞥了一眼樓下的車,還在。
她總覺得這裏有什麼在扼住她的喉嚨一樣不舒服,她甚至有想搬走的打算,可是這裏的房租押金已經給了一年的。
現在離開,她也沒有這麼多資金夠再租一間。
她不得不煩躁去洗了個澡,走出來的時候,那輛車一直在,銀光也在。
夏婧染覺得自己有些心裏崩塌,她再不找個人傾訴,心裏那關快過不去了。
但是和誰說好?
心裏下意識想到鬱璟寒……
可是隨即她搖了搖頭,不行,他現在和喬黎過得這麼幸福,她如果因為自己的事打擾他,被喬黎發現還以為他們還有舊情。
那樣她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不能找鬱璟寒傾訴,那隻能找喬湛了,因為謝容的事,也和他有關。
夏婧染剛剛撥過去的電話,又立馬摁滅了。
心裏想起了謝容的威脅,她若和喬湛說了這事,喬湛肯定會打電話給謝容,到時候刺激得她神經崩潰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
畢竟她離婚那會兒得過抑鬱症,自殺過,誰也保不齊她不會真的殺人。
這時,手機響起來了。
是剛剛那一秒電話,喬湛打回來了。
夏婧染想了很久,自己再不說也會崩潰,最終還是接了。
“怎麼了,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你一向不會主動打電話出什麼事了?”喬湛似乎擔心她出事,立馬打過來了。
而且聲音有些沙啞,仿佛剛剛睡下。
“我打擾你休息了?”夏婧染客套的支支吾吾說了句。
“沒有。”喬湛聲音醇厚低沉地傳來,“說吧,我聽著。”
他果然是個聰明的男人。
知道她這麼晚打電話過來,肯定有重要的事。
夏婧染過了很久,才猶豫著說,“是有關謝容的事。”
對麵的喬湛愣了愣,然後立刻詢問,不知道擔心謝容,還是擔心她,“她怎麼你了,去找你了嗎?”
“嗯。”夏婧染隻是簡單應了一聲,具體的讓她怎麼說。
他恐怕隻會覺得自己詆毀謝容,畢竟是他愛的女人,肯定不會舒服她把謝容形容成一個精神病,做出這種事。
“找你做什麼?”喬湛皺著眉,聲音很沉。
夏婧染過了很久,才低聲道,“我說了,你信嗎喬湛,你信我嗎?”
“你說啊。”喬湛沒有標明態度,因為他隱約這是個兩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