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唐澈仁正在床上躺著。
原本是一副公子如玉的麵容,賞心悅目,如今卻帶上了肉眼可見的蒼白。雙眼微微下陷,顯得更大,也更悲傷。他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眼中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蒼涼與絕望。
誰又能想到,原本那個拿得起手術刀,也可以明目張膽綁架人的唐澈仁,竟然成了這副樣子。
有人說:也隻有受了傷,一個人才會表現出他最內心的樣子。
唐澈仁吃力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一整個下午他都窩在了床上,等到快要吃飯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家裏已經沒有飯菜了,隻好下床穿鞋,無精打采地出門吃飯去了。
唐澈仁的傷還沒好,所以,他走得很慢,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望向何方。
到了一個拐口,唐澈仁突然眼前一暗,他抬頭,正準備看清楚前麵是什麼人,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感覺自己很輕,隱隱還有點疼。
唐澈仁慢慢睜開眼,眼中逐漸有了焦距,他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原來是一個黑乎乎的地下室。
不一會,女人特有的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從上麵傳來一聲一聲的在地下室裏回蕩著,唐澈仁,的心一瞬間慌了起來。
他著急地看著周圍, 等發現並沒有其他可以供他離開的出口後,他的心,已經在迅速地跳動了。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唐澈仁沒了辦法,隻好盡量吧自己的身子往黑暗裏麵蹲。
突然,唐澈仁的眼前一亮,發現了自己周圍的環境全部都可以看得清楚了時,一個女人,緩緩來到了他的麵前。
女人看著唐澈仁那副模樣,居高臨下地勾了勾唇:“瞧瞧,你這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的衣服,嘖嘖,這還是以前哪個愛幹淨的唐醫生嗎?嗯?”
唐澈仁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心裏就有一團火在默默地燃燒了,現在再聽到他這樣說,唐澈仁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冷靜回複:“樓櫟,你又要幹什麼?!為什麼派人把我抓到這兒來?!”
樓櫟聽了,目光一瞬間犀利,盯著他,生氣地罵道:“你說我幹什麼?你這個沒用的蠢貨,交代你那麼點事情都做不好,簡直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直接把鬱璟寒給我一槍崩了,你要是做不好,你一家人都得死。”
唐澈仁聽完這話,整個身子一瞬間垮了下來,眼裏一片黯淡,恍如一潭死水般不起任何波瀾。
接著,樓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一把槍,直接放在唐澈仁手裏,示意他拿好。
唐澈仁緩慢的把槍一點一點的收盡,最後直接握在了手裏,要是注意到了唐澈仁的眼神,那麼,樓櫟就可以看出,現在的唐澈仁已經是心累到了極點,可樓櫟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關注到這點細節呢?
她直接把槍給了唐澈仁,連看也不看唐澈仁一眼,直接踏著一雙高跟鞋,大大方方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