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萬分詭異的氣氛下,夏婧染這頓飯吃得十分不痛快,她覺得自己都快要便秘了。
母女兩人一回到房裏,夏婧染就十分無力的癱倒在了床單,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喃喃道:“怎麼辦啊……這樣下去,根本沒有辦法避開媽媽的視線去救璟寒啊……”
她揉揉腦袋,頭疼得不行。
“媽媽……”小鬱夏哼哧哼哧的爬上床,伸出白嫩的小手輕輕為她按壓太陽穴,奶聲奶氣地安慰道:“天無絕人之路,一定還會有機會的。”
感覺到女兒的乖巧,夏婧染的心裏一陣柔軟,她伸手將女兒白嫩的小手握住,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好孩子。”
鬱夏知道她的心裏現在肯定不好受,於是上前了些,靠進了媽媽的懷裏,輕聲道:“好媽媽。”
夏婧染被她逗樂了,陰鬱的心情稍稍平複了些,將女兒小小的身體摟得更緊了些。
“媽媽,”過了一會兒,鬱夏在她的懷裏悶聲開口,語氣帶著幾分的低落,“我想爸爸了……”
她好不容易讓媽媽不再那麼難受,不應該再提起這個事情的,可是隻要腦海中一想起爸爸在地下室時的虛弱模樣,她就忍不住想哭。
夏婧染的身子一顫,眼眶紅紅的,她輕輕摸著女兒柔軟的頭發,喃喃道:“你外婆的警惕性太高了……隻要她在家裏,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接近地下室。”
聞言,鬱夏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最後忽地一亮,開心地說道:“那我們可以讓外婆不在家裏呀,這樣就不會輕易地被她發現啦!”
夏婧染愣住了,“讓她不在家裏嗎?”說罷,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來得先獲取她的信任,趁她出去的時候另找機會了。”
……
與此同時,樓家別墅的地下室裏,鬱璟寒的嘴角幹裂得起了皮,胡子拉碴的,看上去狼狽到了極點。
他已經四五天沒有進食了,可是男兒鋼鐵般的意誌硬是讓他沒有一句求饒的話說出口。
“蹬蹬蹬……”是女人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麵上的聲音,樓櫟緩緩從地下室的樓梯上走了下來,看守的黑衣男子微一點頭,就退到了一邊。
看著昔日意氣風發馳騁商場的男人如今卻落在了自己的手裏,像一條狗一樣的可悲,她的心裏就一陣暢快。
“哦,不……”樓櫟笑起來,喃喃自語,“是連螻蟻都不如,哈哈哈……”
她走上前,尖尖的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另一隻手上的小鏡子明晃晃地照在他狼狽的臉上,她輕蔑地看著他,“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多可憐啊,多可悲啊……”
“可是你知道嗎?當年我還懷著染染的時候,比你現在痛苦萬倍!我丈夫被你們家逼死了,我懷著孩子東藏西躲,甚至……”她頓了頓,麵露痛苦之色,“甚至為了生存,不得已把我自己的孩子丟在孤兒院!她明明不是孤兒,是有媽媽的啊,我亦是一個人在國外東漂西泊,無時無刻不想念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