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安撫了一下夏婧染,又對病房裏所有人說:“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裏麵有什麼誤會,這裏是醫院,希望你們能遵守醫院的秩序,不要影響醫務人員的工作和其他病人休息。”
醫生其實也大概看得出現在的狀況,但是成遠是患者家屬,醫院沒有權利阻止家屬探視。
醫生走後,病房裏安靜下來了。
夏婧染雖然生氣,看也無計可施,隻能坐在鄭盼盼身邊,離成遠遠遠的,好像在躲什麼瘟疫似的。
成遠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自顧自地玩了會兒手機,沒一會兒就覺得失去了興趣,比起手機上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發現了一個更好玩的、近在眼前的好玩意兒。
成遠站起來,夏婧染背對著他,根本沒注意到他這邊的動靜。成遠伸出兩隻手,隔空比劃著夏婧染的三圍,下流至極,一邊比劃還一邊咂嘴:“身材不錯啊!”
他雖然說得小聲,但這病房裏實在太安靜,還是被夏婧染捕捉到了,她轉過頭來,就看見成遠的雙手還停在空中,再聯係他剛才說的話,傻子也知道他在幹嘛。
夏婧染怒不可遏,“你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
成遠卻好像根本不怕她似的,“你和鄭盼盼不是好朋友嗎?我是你好朋友的丈夫,給我吃點豆腐怎麼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成遠笑得放浪,目光仿佛實質般打在夏婧染的身上,他猥瑣的表情讓人有一種被輕薄的羞恥感,夏婧染實在想不到天下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看到那麼下流不堪的成遠,她越是憐惜鄭盼盼,她實在無法想象鄭盼盼過的是什麼日子,這些年又是怎麼熬過來的。
“你實在是刷新了我對無恥二字的看法,現在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夏婧染站起來,指著門口,冷靜地說。
夏婧染本以為嚴厲的措辭和表態,在成遠眼裏不過是小兒科,而且,他發現了一件更有趣的事,生起氣來的夏婧染因為憤怒臉頰緋紅、胸膛起伏,比起平時更添一份風情。本來隻是想言語上羞辱一下她,但現在,成遠是真的來了興致。
他舉起手,裝作投降的樣子,聳聳肩道:“你贏了,我走,我立刻就走。”
夏婧染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嚴陣以待地盯著成遠。成遠走向門口,手放在把手上,回過頭來看著夏婧染,笑得毛骨悚然,“你以為我走了鄭盼盼就沒事了?不可能的,她是我老婆,一輩子也逃不掉,你幫了她這一次,我還能打她第二次第三次,打她一生一世!”
夏婧染被眼前這個男人的瘋狂驚呆了,這根本不是正常人,成遠他的腦子裏簡直就像沒有法律和道德的底線,像個可怕的精神病。
成遠說著,並沒有像夏婧染想象的那樣推開門出去,還是抬手將病房的門反鎖了這醫院隔音很好,又是午休時間,往來的人很少。他回過身來,對著夏婧染道:“你和她那麼要好,現在她不行了,不如你來替她一兩天,好姐妹嘛,什麼都要同甘共苦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