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候再撥。”反反複複,杜遠的電話一直處於這個狀態。他就這樣躲起來了,杜明反而有些慶幸,他不知道如果現在哥哥出現時,他該怎麼辦?整個混亂的狀態讓他懵了。除了杜明以外這樣想的還有蘇依,她在心裏對杜遠有那麼多的恨,這一生都不願再和他有交集,可當得知這一切和他有關係時,她在心裏不由自主的替他設想,但願僥幸屬於他。兩家人滿世界的要找到杜遠,杜遠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這算勝利大逃亡嗎?一個男人在犯了錯之後,盡然毫無悔意的讓自己的親弟弟替自己扛下所有。孩子呢?他就這樣不負責任的消失。幾天過去了,蘇依覺得杜遠真的不值得人同情和可憐。假設對她的傷害是意外即便她能在時間裏慢慢釋懷,那麼司憶呢?司憶的傷害也是意外嗎?
“爸,爸你快下來,你快下來,姐姐摔倒了,嗚嗚你快來!”正在家裏看報紙的司慎安慌忙鎖了門下樓,卻不見姐妹倆的影子。再打電話時,司憶司、悅的電話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他著急的到處找。半個小時後電話再次響起,那頭的司憶泣不成聲“爸,你快來醫院,快呀。姐姐進醫院了……
在醫院瘮人的樓道裏坐著司悅父女倆,搶救室的門燈一直亮著,亮的人發慌。隨後趕來的是穆晗一家和蘇依,他們的臉上都寫著焦急和疑惑,好好的怎麼會進醫院?司念安拉起癱坐在椅子上的司悅讓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現在隻有她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抽抽嗒嗒的司悅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驚訝的事情。下午她和司憶一起出門買菜,在回來的路上一直有一輛車似有意無意的跟著她們。快到小區門口時車裏的人迅速下車擋住了她們的路,司憶隱隱覺得情況不對,將司悅護在身後。最後下來一個氣勢逼人的女人,畫著撩人的妝。為首的人問她們誰是司憶,司悅知道姐姐有孕在身,正要答應時,司憶已經搶在她前麵給了那些人答案。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光劈臉而來,沒等司憶反應過來,又是一下。反應過來的司悅用手裏的包摔打著這些壞人,胡亂撕扯著,顯然他們都是有備而來。幾個人強拖硬拽要拉他們上車,司悅和司憶大聲喊著救命,隨即被他們捂住嘴巴拖進了車裏。幾個人控製著她們。女人抓起司憶的頭發,咄咄逼人,司憶感覺自己的頭皮快被這個女人揭掉了。幾經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掉。
“司憶,好名字,一股子騷氣還裝什麼清純。杜遠是我的男人,聽說你懷了他的孩子,你膽子真大,敢跟我搶男人。我動一動手指就能將你們這些小市民掐死,還有你那可憐又可悲,連自己老婆都守不住的老爸。”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和杜遠是什麼關係?”
“我是誰以後你自然會知道,今天的事隻是個開始,做掉你肚子裏的孩子,永遠離開杜遠,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最後一個字吐出來時,她邪性的勾了勾嘴角,抓著司憶頭發的手向後一揚,吩咐其餘的人“將她們推下去!”就這樣姐妹倆被推下了車,由於司憶本身身體弱,再加上一番折騰,摔下車的時候頭撞在了路邊的石牆上。嚇傻了的司悅慌慌張張的打電話給爸爸,就有了開頭的事情。聽完這一切,穆晗報了警。以前他怕杜遠的出現會再次傷害到蘇依,可這一刻他覺得是該逼著杜遠現身了,他真的不是男人,甚至枉為人。隨後警察來備案,鑒於司憶的情況,隻做了司悅的筆錄,與此同時又一個消息重磅襲來,杜遠出了車禍,傷得很重,目前在icu尚未脫離危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才幾天時間,搶救室裏的還未出來,另一個重傷昏迷不醒,還有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一切的一切成了謎,隻有等杜遠醒來。杜遠出事的消息是從杜明那裏得知的,無可厚非。杜明帶來這個消息的同時還帶來了一個人,杜國威。這樣尷尬的局麵到目前為止,他也是知情人之一,眼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牽涉其中,原本的婚禮以鬧劇終結,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年輕人的世界他本不想過多參與,隻是這一次,他有了他自己的想法。他也是從年輕時候走過來的,他明白那些難舍難分的情愫,熬不過經年累月生活的打磨。杜國威和杜明一同隨著其他人坐在手術室門外的長椅上,略盡情誼。大人之間不閑不淡的談論著,任誰都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多說無益。言語間並無關乎痛癢之辭,他推說要去看看杜遠,司慎安讓穆晗送他出去,其餘人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