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翠麗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從來沒有過的壓迫感,壓的她喘不過氣,就好像被打劫生命受到了威脅。
祁靳城笑著說:“怎麼啦?引路吧,寒少爺在下麵等很久了吧?”他笑著答問,他這哪裏是發問,簡直就是威脅,質問著她。
顧翠麗說不出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吧,我可警告你不要吵醒小時,如果你吵醒了她……”他想了想,考慮了一下,“你是小時的小媽,我不好對你怎麼樣……不過聽說你有一個女兒?”
一句話就像一根冰錐,直戳顧翠麗的心窩,她能在顧家生活這麼久,而且能底氣十足的跟顧小時鬥智鬥勇,全都是因為她棒何家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何思思,如果何思思不在了,那麼顧翠麗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你……”顧翠麗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就因為吵醒了何小時,就要找自己女兒的麻煩,這是有多不講理。但是顧翠麗完全相信祁靳城會這麼做,祁家是軍官世家,不僅有錢,還有背後勢力,有強大的後台,隨便弄死一兩個人都是完全沒關係,而且不用負任何責任的。
但是一個外人在自己家裏撒野,直接威脅女兒的生命,這口氣顧翠麗絕對是咽不下去的,但是她不得不忍著,因為這個人威脅著自己,威脅著女兒,威脅的何家,她惹不起。
“我走咯。”祁靳城哼笑一聲扭頭就走,他覺得他的話已經足夠威脅了,可以放心顧翠麗絕對不敢去吵醒何小時了。
他頭也不回的順著走廊走到盡頭下了樓梯,來到了客廳,隻看了沙發上坐著三個身穿西裝的人,其中有一個穿的西裝跟另外兩人的檔次不同,從色相上看就能看出次另外兩人穿的要貴幾萬。想必那人就是寒少爺。
祁靳城下了樓梯徑直的走了過去。
“怎麼還沒來啊,有點久啊。”其中一個律師說道。
冷寒解釋說:“小時她從小就這樣,喜歡賴床,要她早起幾乎不可能,再耐心的等一會吧。”
“那也沒辦法了。”律師隻能耐心的多等一會。
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大步流星,氣宇軒昂,霸氣側漏。男人走了過來直接坐了下來。看著冷寒,說:“寒少爺?”
“我姓冷,小時呢?怎麼還不下來?”冷寒說。
“哦,我跟她說睡醒了,我就把事情解決了。”祁靳城笑著說。
“跟你說解決不了問題,必須有她來簽字才行……你是誰?”冷寒打量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身高應該不到兩米,肩膀很寬,肌肉壯實,在西裝的掩蓋下還是可以體現出那種壯漢的氣質。他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
“你不認識我嗎?我姓祁。”祁靳城說。
“哦!你是那個跟小時發生了那種關係的……你也是個少爺,你不避嫌,還跑到她家來幹什麼?你就不怕?”冷寒用嘲笑的語氣說著。
祁靳城麵不改色,依舊掛著笑容說:“我為什麼要避嫌,再有幾天,我就要上門迎娶小時,現在,她是我的未婚妻。”
冷寒噗嗤一笑,說:“噗!那還真是委屈你了!”
“這有什麼好委屈的時候,小時美如天仙,身材完美,你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是羨慕吧?”祁靳城卻冷笑道。
“也就你看得上她了。”冷寒毫不退讓。
“所以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好了。”祁靳城說。
“我跟你說不著。”冷寒擺擺手說。
“怎麼說不著,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她的未婚夫。”
“這不還未婚嘛。趕緊叫她下來。”
“那我了解一下可以吧?”祁靳城壓製住了內心的火氣,在家裏在軍營,誰敢這麼說話,就連蘇聯軍方見到他都得對他畢恭畢敬,一個為了股份來鬧事的不成名的小角色,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造次。
看來顧翠麗沒有告訴冷寒,祁靳城的來曆,不過還是不要告訴他比較好,嚇出病來了可不太好。
冷寒見祁靳城不死心,對他說:“好好好,我簡單的跟你說一遍。你先去叫她下來。”
“不行,你要先告訴我。我沒弄懂就去打擾她睡覺,我會被罵的。”祁靳城說。
“你叫她下來我們一起說好不好?”冷寒說。
“不行不行還是我先搞清楚比較好,我真的會被罵的。”祁靳城表情裝的很無辜,就好像他很怕何小時一樣,跟他這高大的身材完全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