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然厲害,詩詞歌賦看來是難不倒公子。”容紫堯搖著他的折扇度翩翩的走了出來,妖魅的桃花眼帶著一絲不明的打量。
季若寒斜眼看了他一下,並不太想搭理他,順手在貳兒身上無意的挾了一把油,引得貳兒臉紅紅的怒瞪一眼,恨深離去,他卻意猶未盡的摸了摸下巴。
而容紫堯瞧見季若寒的放肆也不惱,隻是順手座到了慕醒初的身邊,挑眉的看向慕醒初,那眼神分明的很清楚接下來你怎麼辦?
“咳咳……”慕醒初握拳在嘴邊輕咳兩聲,有些尷尬。
“難道堂堂一國將軍,就這麼點能耐嗎?對個對子唱唱小曲,附庸一下風雅,這種擂台也敢擺出來,這烈焰國豈不是早晚得沒落?”季若寒挑著一順發絲把玩,依舊是掉二啷當的語調。
慕醒初詫異的挑眉,這人是不是太過狂妄了?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冰冷出口:“不是本將軍不想弄難度,而是怕普通百姓無法承受!”
容紫堯這次是驚了,第一次看見毫無波瀾的醒初發那麼大的脾氣,這個季若寒還真有本事,想到這裏容紫堯一扯唇角幸災樂禍的眯眼笑。
而季若寒似乎一點也沒有自覺的撞上了獅子的屁股。他靠近慕醒初,看著他,“不好意思,我不是普通百姓,麻煩將軍你弄點高含量的。”他緊緊的盯著他,發現他的皮膚其實很細膩,隻是被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一條極長的刀疤斜拉過眼角,而下巴處刻意提高的衣領仿佛在掩蓋什麼,季若寒有些好奇的想一探究竟,卻被一隻修長的手一拳打上他的鼻梁。
季若寒吃痛一聲,揉著發紅的鼻子,怒瞪他;“做什麼!”
慕醒初冷哼一聲。
“很好,很囂張。”季若寒看了他幾秒,不怒反笑的座回原位,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紅木椅
,像是在算計什麼似的,“那麼,咱們去獨闖破魂穀怎麼樣?以誰能抓住傳聞中的九頭鳥為勝。”他得意的靠了靠椅背,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注解:九頭鳥又名為鬼車。色赤,似鴨,大者翼廣丈許,晝盲夜了,稍遇陰晦,則飛鳴而過。愛入人家爍人魂氣。亦有說法稱九首曾為犬呲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則有凶咎。)
此語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皆驚。
連一旁的容紫堯也停止了晃動折扇的手,俊眉不悅的皺在一起,九頭鳥,最近京城內總是出現老百姓家內離奇死亡,而案發地點總是留有一灘腥臭似血的東西,後來有更夫看見一隻九頭巨鳥在夜間飛過。
而本想抓住這九頭鳥,可是此鳥很是狡詐,專挑地方偏遠的孤落村莊的小戶人家下手,而且它的居住地竟然是鄰山的破魂穀!
要知道那破魂穀是個什麼去處,那可是上古神獸所居住的地方,長達幾千年未曾有人進去了還能活著出來的,據說進去的人都是有進無回。
想到這一層,容紫堯不由的有些擔心,作為一個帝王來講,收服九頭鳥是為民除害,應而為之。可是作為在一個朋友的立場上來講,他不太希望看著自己的朋友冒這麼大的險。
“怎麼,將軍是怕了嗎?”季若寒勾起薄唇,輕蔑的笑了笑。
“好啊,那明日卯時三刻破魂穀處見。”慕醒初答道。
“嗬……有意思。”季若寒起身風度翩翩的出了鳳來樓
皇宮,禦書房內。
容紫堯看著慕醒初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醒初,你莽撞了,現在手裏的西蘭山賊未除,你莫為其他的事而分了心神。”一向不正經的臉上好不容易見出了一絲擔心。
“皇上,無礙,九頭鳥一日不除一日不可安民心,至於這個人有必要查查他的底。”慕醒初毫不在意的抿了抿清茶。
“朕知道,這個人似乎來頭不小,就怕是其他國的奸細。”容紫堯若有所思。
“嗯,我會叫暗部查下他的底。”
“嗯。”容紫堯有些疲憊的按了按額頭,突然想起什麼,饒有興趣的看著慕醒初。
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皇上?有事?”
“嗯,確實有一件。”他修長的手指輕點著桌子,一下又一下,似乎在醞釀什麼。
“丞相昨日請旨讓朕給他和太傅之女蕭菲兒賜婚。”一句終,容紫堯邪魅的桃花眼打量著身旁人的反應,隻見他隻是喝茶的手的頓了頓,俊眉皺了一下。
無趣,當年不是傳他倆人斷袖麼?怎麼這會聽到要賜婚跟個沒事人一樣《容紫堯摩挲著下巴思考著自己的情報的真實性。“將軍,請留步。”
從身後繞出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擋住了去路,慕醒初不由的皺了皺眉,“何事?”
“是這樣的,我家老爺有請將軍一聚。”小廝低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