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站在樹枝丫上的慕醒初心裏暗道,那家夥的速度也太慢了一點吧,還在那傻站著喂狼吃嗎?想了想自己確實沒必要去幫忙,便坐到樹幹上瞧。一邊抽出身後背著的羽箭瞄準。
這麵的季若寒顯然就沒有那麼悠閑了,一邊狼狽的躲過餓狼的攻擊一邊抽出腰間的軟劍,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便有些吃不消了,而餓狼卻是越殺越多,越砍越猛。
他乘空閑之際,足尖輕點,飛上了不遠處也是慕醒初的歇息處,但是他顯然忽略了一點,瘦弱的枝幹顯然承受不起兩個人的重量,在慕醒初還沒喊出別上來這句話,枝幹應聲而斷兩人從樹上摔了下來。
而狼群卻早已在樹下守候,它們留著口水綠幽幽的眼睛死盯著他們,不過它們這次卻沒有立即攻上來,而是圍成一個圓圈,然後分散出一條窄路,一頭銀色皮毛的母狼高傲的仰著頭走了出來。
看來這頭母狼便是它們的頭頭了。
母狼的眼睛泛著銀灰色的光芒,它靜靜的掃過兩人的臉,好像是在打量什麼?轉而一頓,它歪了歪頭,一邊的狼群立即會意,猛的就向他們撲來,一直在密切注意母狼動作的慕醒初下一刻手上的羽箭便破弦而出,一箭穿過兩頭狼的喉嚨。
而被射死的狼下一秒就被拖了下去,血肉被眾狼刮分幹淨,不一會便又有新的狼頂替上它們的位置,慕醒初皺眉,這樣不行,這樣殺始終是殺不完它們的。
“喂,我們兵分兩路,由我引開狼群你趁機逃出去,剛才我看了看,樹後麵有一座矮崖,你跳下去或許還能保住小命。”她冷靜的吩咐著,手一邊摸出羽箭射了出去。
而另一邊的季若寒隻是輕蔑的笑了笑,“你這麼瘦小,我怕這群狼不夠分啊,若是連骨頭都尋不到,我出去還不被小皇帝砍死。”
“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貧嘴!不怕死的話,就由你來引開狼群。”慕醒初冷了臉,心想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他死了到好,她何必管他!
季若寒神秘的笑了笑,“你看著啊。”剛說完,也不知他從懷裏掏出個什麼東西,往地上一丟,立刻煙霧四起熏得人連眼睛的睜不開。
下一秒,手就被人意外的牽起,隻覺得手上暖暖的,季若寒順手摟過了她的腰就往那矮崖處跳下去,她的臉剛好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咚咚的心跳身,心莫名的也快了幾拍。
而此時此刻的季若寒也有些心猿意馬,為什麼懷中的“他”那麼弱小柔軟,小小的身子盡然被他一隻手就摟住了,還是個將軍呢,在他看來慕醒初如果是放在現代的話估計還是一個整天沉迷網遊的中學生吧。
想到此,不由的應景似的歎了一口氣,就這堪比女子的身板以後可怎麼娶老婆,可是顯然他的想法很多餘,因為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娶老婆。
隨著一聲巨大的落水聲響起,牽回了倆人的思緒,季若寒暗地裏黑了黑臉,剛才是誰說的這是一處矮崖?他妹的一百多米高還算矮?他又被坑了!
刺骨的寒水,慢慢的侵入身體,慕醒初隻覺得骨子裏有什麼東西在啃咬撕扯,她想這下完了,沒有被摔死卻要被冷死了,意識漸漸的模糊了,呼吸也越來越困難,隻覺得依稀有一團暗影朝自己遊過來。
片刻,一道微軟的觸感撫上了她的唇,慢慢的空氣被渡了過來,她想使勁的看清對方卻隻是茫然,這種感覺好像當年她和沈黎鶴被敵軍追殺掉入寒譚,他也是這樣給她渡氣的。心裏苦笑,這個時候還想他做什麼?估計他現在正美人在懷好不快樂。
最後,眼睛一黑,便什麼也瞧不清楚了。 皇宮內,禦書房中。
“皇上,這都一天一夜了,將軍還是沒有出來,這可如何是好。”丞相於林紓恭敬的站在容紫堯的身旁,眉頭緊皺,一張秀氣的小臉快皺成一團了。
而容紫堯卻是不慌不忙的喝著奴婢們斟的熱茶,“我說,小魚啊,你那麼著急幹嘛?”
於林紓一臉的無語,“皇上,八王爺哪裏,從昨晚就開始掉配兵馬,將遠在邊境的親信都秘密的著集回來,看來是想趁將軍不在京城的時候逼宮了,您怎麼還有閑情在這裏喝茶!”
而容紫堯隻是慢悠悠的放下了茶杯,姿態優雅的靠在身旁的臥榻上,溫溫的說了句,“嗬,這老頭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好啊,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了。”懶洋洋的語氣透露出一絲陰森。
於林紓看著容紫堯陰慘慘的笑容,不由的搓了搓手臂,看皇上的這個意思他是知情的了?可是……“皇上……將軍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