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你不要如此的在意,十年的時間都已經熬過去了,你隻要多來看看他,就夠了,何必要那麼的自責呢,十年的時間裏麵,你始終都是那麼的自責,要怎麼的才能夠讓他走的安心呢。”
林斯年悲痛的看著漫天的粉色,十年之前,他和白夜,穆雲逸三個人是有著過命的交情,三個人一直都在事業上麵相輔相成,三個人是拜過把子的過命的兄弟,那個時候,自己剛出茅廬,在商場上麵剛剛嶄露頭角,鋒芒畢露,在事業上麵,得罪了一圈子的人,甚至有人還出了高價買他的性命,一係列的暗殺都是白衣替他擋下了的來的,甚至是在最後一次,白衣為了救他,而犧牲了自己的性命,當年,林躍還是在穆雲逸的手下做事情,在白夜犧牲了之後,她辭去了高薪工作,帶著白夜的骨灰,遵循了白夜的最後的遺願。來到了這個江南小鎮裏麵,從此之後,長眠於此,而林躍也一直都陪著他,在這個雨碎江南裏麵,開了一家小小的咖啡廳,長伴著他。
對於白夜,林斯年始終都帶著一種歉意,甚至是每一年,無論是有多少的忙,就算是再怎麼的害怕遇見和懷念這個人,他總是會花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待在這個江南小鎮裏麵,陪著這個人。如今,十年的光陰,轉瞬即逝,對於白夜的懷念和愧疚,始終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消逝而離去,反而是,一點點的加深,甚至是更加的鮮明和透徹。
林躍微笑的看著林斯年,對著林斯年說道:“進來坐坐吧,因為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半個月之前,就已經將你的屋子都打掃好了。”
林斯年點了點頭,對著林躍說道:“好的。”說著,就拉著自己的行李,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咖啡廳是一個安靜的環境,裏麵的人非常的多,在這種陰雨連綿的午後,非常適合喝喝咖啡,看看書,有一個帥氣的高大的男店員,一直都非常的忙碌,看到了林躍的出現,立馬就笑了起來,對著林躍說道:“老板,你回來了。”一個高大帥氣,還帶著點靦腆的男店員,看著林躍的時候,還會不由自主的臉紅起來。林斯年看著眼前的店員,又看了看林躍,對著那個店員點了點頭,跟著林躍往二樓走去。推開了門,拿掉了防塵布,一邊手腳麻利的做著事情:“不知道你究竟什麼時候來,被子總是曬著的,隻不過最近一直在下雨,所以屋子裏麵看起來有些潮潮的。”
林斯年看著這個熟悉的屋子,不由得感歎了一下,十年了,十年的光陰,總是在這裏緬懷已經離去的人,第一年的時候,是最難捱的時候,他總是一睡就是一下午,甚至很多時候,就坐在那邊發呆,發一個早上,他總是任著白夜在自己的夢境裏麵出現。
林斯年就那麼站著,一下子仿佛又回憶到了自己十年之前的那個時候,回憶總是在不經意之間,直接就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內心,永遠都無法自拔。
林躍沒有等到林斯年的回答,她抬起了頭,就看到了就那麼站著的男人,不由得長歎了一聲:“有些時候,男人總是比女人要心軟,有些時候,男人,總是要比女人長情。”
林躍沒有打擾林斯年的回憶,反而是安靜的關上了門,走出了屋子,走到了樓下,咖啡屋的生意依然還是和從前一般的好,甚至還是有些人滿為患的感覺,她走到了吧台那邊,正在那邊做事情,忽然聽到有人在吧台上麵敲了敲,抬起了頭,看著麵前的女人帶著一頂巨大的帽子,誇張的墨鏡遮住了臉,林躍非常淡定的說道:“你好,小姐,你需要些什麼。”
那個女人搖了搖頭,取下了自己的墨鏡,對著林躍說道:“林躍,是我。”壓低了聲音,非常小聲的對著林躍說道、
林躍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看到了方沛菡的出現,非常詫異的正想要高聲的呼了一聲,方沛菡立馬就伸出了手來,直接就捂住了林躍的嘴巴,將手指放在了嘴唇前麵,非常緊張的說道:“林躍,你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