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方炎彬之後的蘇麗清,心情就更加的差了,其實,對於她來說,她並不知道,遇見了這個故人的孩子,究竟該怎麼的去麵對,她有些迷惘,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遇見不了,甚至是不知道究竟該怎麼的麵對這個孩子。
方炎彬聽到了蘇麗清的話,心中有萬千的不解,他對於家裏的二老,一直都心存怨恨,甚至是帶著一種無視和冷漠的情緒對待,甚至是將一部分的恨意給了蘇麗清。
曾經假設過千百回,如果,蘇麗清有一天回來找自己會怎麼樣。現在看起來,完全就像是癡人做夢一般,可笑。
方炎彬紅著一雙眼,對於那個死去的母親,連麵都沒有見過,說不上來的想念和說不上來的顧念,對於這對便宜的父母,除了冷笑,還有什麼。
方炎彬喝了一口茶,冷笑了一聲,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之中帶著蒼涼和悲愴。
蘇麗清看著方炎彬的臉色,孩子都是敏感的,曾經看過林天峰對方炎彬的調查,方炎彬在年少的時候,受盡了父母的忽視,甚至是從來沒有給過好臉色看,這麼多年了,在方炎彬未正式掌權之前,方母從來都沒有和方炎彬講說一句話,每次方沛菡和方炎彬說話的時候,方母總是會直接將方炎彬帶走。
人們常常都以為,孩子不懂事,孩子什麼都不懂,其實,不是的,孩子是最敏感的生物,大人的好與壞,都看在眼裏,隻不過,敏感的孩子們,並不將這一些說出來而已。
失去了了父母的孩子,固然是可憐的,他必定會受盡這個世間對他最大的惡意,而,單親的孩子,並不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生長環境。
就像是方炎彬一般,他會發現,這個世界對他充滿了而已,這個世界,沒有容他之地,就算是他有一個完全優越的生活環境,甚至是有對他百般嗬護的管家,但是,對於他來說,沒有父母的他,在情感上麵是缺失的,相比較而已,林斯年是幸福的。
所以,都這個世界,林斯年是心存善意的。
而方炎彬來說,這個世界,對他都是惡意。
蘇麗清站了起來,看著方炎彬一眼,心中帶著善意,溫柔的看著他,原本的尖銳,漸漸的都變得柔軟下來了:“對於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甚至是這麼多年了,我對你忽視了,如果,接下來的日子,你真的是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找我,這是我唯一可以補償你的。”
說著,蘇麗清戴上了墨鏡,快步的走了出去。
方炎彬沒有站起,甚至就那麼的看著蘇麗清一步步的走出去,臉上帶著茫然的表情,甚至是有些掙紮的,他以為,今天,他見到蘇麗清,可以聽到蘇麗清的懺悔,可以得到自己久違的母愛,現在才發現,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這個世界上,他依然還是孑然一身,曾經曾陪在他身邊的那些人呢,哪個不是因為他錢,他的權,究竟是有哪一個人是真的付出了自己的真心的。
方炎彬忍不住的扯出了自我嘲諷的笑容,嘲笑自己的又蠢又笨。
他是有多少次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摟著方沛菡的母親,在自己的麵前,如此瀟灑的離開,隻留下一個背影。
終於。等到了有那麼一天,他再也不用看著他們的背影,羨慕了。
總算是可以用自己的背影,嘲諷著他們的無知,隻是,可惜的是,遺憾的是,就算是他始終的都在他們的麵前,可是,他始終都是一個人,而其他人,總是有人相伴。
蘇麗清回到了家中,將自己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林天峰,林天峰一直都坐在看報紙,一點都不想要知道關於蘇麗清說的事情,一點都不想知道。
蘇麗清就那麼的坐在他的麵前,絮絮叨叨的念著,林天峰卻始終都當做沒有聽到一般的,始終都沒有聽到一般的,埋頭看著報紙。
蘇麗清簡直就是怒了,直接就掀了林天峰的報紙,有些惱火的對著林天峰說道:“林天峰,你究竟是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呢,你在幹什麼呢,當做看不見我呢。”
林天峰無奈的收起了報紙,有些委屈的說道:“哎呀,老婆呢,你知不知道,你回來之後,這些話都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再說了,他究竟是一個怎麼樣子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呢,你也來來回回的看過他的資料無數遍呢,我知道是你姐姐的孩子呢,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呢,你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