迤邐之間,又轉到了一座茶樓下,看著那迎風招展的茶字,朱漆上鑲嵌的金光閃閃的茶樓的名字,真真是一個雅致又氣派的茶樓,蕭錦瑟邊走邊留意了這茶樓的布局,街上熙熙攘攘,這樓上卻清淨地異常,隻隱約見到對麵一夥人在桌前談笑,說話聲不絕於耳,蕭錦瑟隻當是沒見到。
剛剛坐下,店裏的小兒點頭哈腰地遞上了一壺上好的新茶,對麵忽然傳來一陣哄堂的爆笑之聲。
“那可是蕭府的二小姐,你也敢動?”其中一人說道。
“管他是張府王府的小姐,即入了我的眼,誰逃得脫我的手掌心呢?”講話者錦衣高冠,趾高氣昂地說道,又是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溫公子果然風流倜儻,智勇過人。”
隻見那錦衣的男子滿意的看了一眼讚他之人,又繼續說道,“那是,誰叫我溫某非一般常人呢,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是君子,又不是和尚。”正說著,一邊將一雙桃花眼朝著這邊瞧著。
“小姐,這地方不好,我們還是走吧”汐玉側目瞧了一眼那些人的樣貌,除了那錦衣的男子,其他人皆穿著隨意,果不是好人的樣子。
蕭錦瑟方點頭起身準備離開,那邊卻訕笑這來了這一位不速之客,“姑娘,這是準備去哪啊?”正說著,一邊伸出手要撫摸蕭錦瑟的臉頰。
蕭錦瑟閃身躲過,汐玉忙擋在了蕭錦瑟的前麵,指著那無賴憤怒地說道,“呸,我家小姐可是蕭府的千金,你們敢動小姐一根汗毛,蕭府跟你們沒完。”
“喲,好個大膽的丫頭,竟然敢這樣衝人說話。”那人戲謔地講道,隻將暗器朝著汐玉麵前一丟,汐玉便軟軟的倒了過去。
“汐玉,汐玉”蕭錦瑟忙俯身叫道,汐玉卻已經昏迷不醒了。
蕭錦瑟尚未抬起頭來,隻覺身後一陣寒風,一道黑影在房中閃過,那輕薄的無賴已經撲通一聲倒了下去,餘下人看的傻了眼,忙紛紛出逃。
蕭錦瑟一回頭,那前來搭救之人蒙著麵紗,蕭錦瑟卻感覺到:好一張熟悉的麵孔。
受了這一嚇,蕭錦瑟有些神魂錯亂,再加上早就疲憊不堪,竟也暈了過去,醒來之時,卻已是在姑姑家,汐玉自在一旁歇著,看起來並無大礙。
“錦瑟,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不好生歇著,還下地做什麼。”蕭錦瑟的姑姑王夫人已是年逾半百的婦人,常年住在這清淨的楠木閣裏,卻是一直以來,最最疼愛蕭錦瑟之人,中年時收養了一子安以寒,與蕭錦瑟同歲,自小便和蕭錦瑟兩小無猜,見蕭錦瑟麵色蒼白的起了床,慌忙停下了手下的活,過來攙扶著回了屋子,登時又上好了一桌的飯菜。
“姑姑勞累了,我並無大礙,您歇歇便是。”蕭錦瑟好不容易將王夫人勸回了椅上歇息,隻見王夫人又抬眼向門外張望過去,麵色稍微有些焦慮。
“你身子虛成這樣,趕緊趁熱吃了吧,我給你燉了你最喜歡喝的紅棗排骨湯,快嚐嚐。”一邊說著,王夫人忙給蕭錦瑟乘了一大碗飯菜。
“還是等哥哥回來了一同吃吧。”
“這以寒也真是的,怎麼還不回來。”她朝著屋外張望著,幽深的林子裏沒有絲毫動靜。
“和哥哥見的麵還少嗎?小時候呀,都是哥哥教我彈琴,教我讀詩的。”蕭錦瑟回憶起小時候和哥哥在一起的趣事,不禁失笑起來。汐玉在一旁也啞然失笑,“我們小姐啊,可是將小時候的事,記得是一清二楚。”
“錦瑟,小時候你們倒是常見,這段時間你也不知道來常來看看姑姑,是受了什麼委屈,竟然消瘦成這副模樣了。這段時間你就先在姑姑這裏住下,姑姑這裏不同於別處,當自家看待啊”王夫人一邊歎息著,一邊催促著蕭錦瑟將碗中的湯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