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玉和安以寒得知在城西並不能尋得蕭錦瑟半點消息的時候,便和應出塵一起快馬加鞭去了城西。
一路上舟車勞頓,再加上各種商販叨擾,到了城東,反倒是平靜了。
三人一路問詢過去,集市上隻是言說似曾見過,故而並沒有找到什麼明確的線索。
蕭錦瑟失蹤的消息已經傳了一個多月,關係到她的安危,應出塵憂心不已。
汐玉眼見著往日裏光彩照人的應出塵,卻在短短幾天內憔悴了許多,不禁暗自搖頭。
少府裏,初春的陽光顯得有一絲慘淡,放眼望去,金碧輝煌的大殿,更是顯得寂寥。目光投向城西的方向,蕭錦瑟心中百感交集。應出塵此刻在何方呢?回來找她嗎?如果那一日沒有負氣出走,現在也不會出這許多亂子吧?蕭錦瑟心中有一絲沉沉的悔意。
此時意興闌珊,蕭錦瑟在房中閑穿針線,一朵朵紅如胭脂的梅花在她指尖下點染著,蕭錦瑟想著心事,卻不料被繡花針猛的刺破了指尖,鮮血裝點了那片素白的繡布,和布上的梅花相得益彰。
窗外一隻孤雁飛過,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叫聲,蕭錦瑟心中一驚,腦海裏瞬間閃過了一個人影:難道他出事了?
宅門緊鎖,少府裏麵那股壓抑讓她喘不過氣,若說前段時間未回家是因為少陵的萬般挽留以及那時她對應出塵的憤懣,可是現在,負疚感已經淹沒了所有的不滿,即便是傷未痊愈,她也決定試一試。
不出一刻鍾的時間,少陵果然到了蕭錦瑟的房門前。
他的貼身侍衛在外麵小心翼翼地等候著,看到外麵已經亂作一團,而主子依舊是這樣不慌不忙,那侍衛的心中定是比任何人都要著急的。
一陣寒暄過後,少陵見蕭錦瑟心情依舊不佳,正欲像以往一般彈琴為她解解悶,卻被蕭錦瑟笑著回絕了。
“公子,我在貴府裏住的也有些日子了,勞煩公子照顧,小女子怕家人掛念,故而想早早回家,報個平安。”蕭錦瑟從閣樓上朝著城西的方向看去,神情認真的說道。
少陵嗯了一聲,該來的總會來。
就在這時,安以寒一夥也正好得到消息到了少府的府門外。
一陣倉促的叫門聲之後,少府的仆從恭恭敬敬地將他們接到了待客的茶房,“兩位請稍等,我家公子久後必來。”
仆從退下,到了蕭錦瑟住的閣樓稟報少陵,少陵嘴角勾出一個早知如此的微笑。
“你去告訴他們稍等,替我向他們表示歉意,錦瑟這段時間身子尚未康複,故而冒昧把她留在了府中,求他們見諒。”少陵吩咐道。
“是。”仆從隨即退下。
“你也去吧。”少陵背過身子,笑了笑,也並不勉強什麼,對著蕭錦瑟淡淡的說道。
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想必是早就做好了這一天的準備。
蕭錦瑟看了一眼麵前少陵挺拔的身姿,無以再說什麼,便悄然的出了閣樓。
汐玉見仆從回來,急著問他:“我家小姐如何了?”
那仆從尚未開口,蕭錦瑟便已經到了麵前,“汐玉,以寒兄,你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