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碸莘因為兩天沒吃飯,又過度情緒不穩定,胃潰瘍犯了也渾然不知,終於昏倒了。
醫院
\"小碸說,小筧被逼走了,是你做得麼?\"劉父看著握著劉碸莘的手默默流淚的劉母,嚴肅的問道。
聽到這話,劉母憤恨的轉過頭盯著他\"這種時候了,你還是要提他麼!?要不是因為他,小碸能躺在這裏麼?\"
\"小碸這樣還不是因為小筧!\"
\"小筧小筧小筧,你能不能別提他。我不逼走他,他們會分開麼?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毀了我的小碸麼!?\"
\"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兄弟……\"劉母說不下去了,又低聲抽泣起來,眼淚流不盡似的花了精致的妝容。
\"行了行了,別哭了,我沒怪你\"劉父看著她的眼淚頓時就心軟了。他走了過去,在她背上拍了拍,安撫。
\"隻是,小碸變成這樣……我真是不忍心。\"劉父又低聲說了一句。
\"我就忍心麼?但是能有什麼辦法。他們必須要分開!\"
\"……你,讓小筧去了哪裏?\"劉父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劉母幾乎要破口而出的憤怒,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又抽泣了幾下,柔柔弱弱的說
\"我能讓他去哪裏?我隻說他們真的不合適,讓他不要害了小碸。 他就決定離開了。\"
\"我知道,他也是你的孩子,我能對他怎麼樣?\"劉母低聲說,似乎有些難過。
\"我知道你不會的。對不起,卿鈺,是我對不起你。\"劉父一手按著她的肩膀,很是愧疚。
\"過去的事就算了,我現在隻希望一家人好好的。\"劉母擦幹淨眼淚,深深的看了劉父一眼,又將視線轉移到劉碸莘身上來。
\"嗯,會好的。你放心吧。\"劉父輕聲安慰。
一時無話。
第二天,劉碸莘一醒來,就見醫院雪白的天花板,似有若無的藥味闖入了鼻子,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愣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這是在醫院。想到進醫院的原因,一時又心痛難忍。
\"小碸,你醒啦,真是太好了\"推門而入的劉母,見劉碸莘醒了,很是高興。
\"小碸啊,你真是嚇死媽媽了,下次別這樣了。來,幾天沒吃飯了,餓了吧。\"
劉母放下飯盒,取出裏麵精心熬製的粥。卻見劉碸莘依舊是一動不動的,似乎毫無知覺。
\"小碸啊,你別這樣,媽看了難受。\"劉母放下粥,又哽咽了起來。
\"媽……\"聽到嗚咽的哭聲,劉碸莘機器人般緩慢的轉過頭,用嘶啞至破碎的聲音,低聲喊了她一句。
\"小碸啊,別這樣。媽求你,忘了,好不好?\"看著孩子離散至沒有焦點的目光,劉母心頭終是隱隱作痛。
\"媽……\"劉碸莘盯著劉母的眼睛,又低聲叫了一句……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隻是眼淚,又濕潤了眼角。
\"小碸,你想要說什麼,別急,慢慢說。\"
劉母拿起水杯,給就劉碸莘舀了一勺子水。溫熱的水劃過幹裂的喉嚨,溫潤之餘隻覺得一陣刺痛。
劉母,將劉碸莘的床位抬高了,在身後給他墊上枕頭,劉碸莘卻像木偶般任人擺布。
\"小碸,來,吃點粥。\"
將粥送到他嘴邊,他卻什麼反應也沒有。不喜歡到靈魂飄到了哪裏。那一刻,劉母心裏也閃現了懷疑,這麼做,真的對麼?
但是,疑慮很快就被打消了。再刻骨的愛情,經曆個幾年的人世無常,怎麼也該被消磨殆盡了吧。
她堅信自己是對的。隻要劉碸莘痛過這麼一陣,就會換來幸福的將來。小碸,別怪媽媽狠,真的是為了你好。
\"小碸,小碸,在看什麼呢?來喝粥。\"劉母極力的喚回劉碸莘的注意力。
劉碸莘恍然醒神,看著麵前溫熱的玉米南瓜粥微微失神,露出了苦笑\"他總是會在我生病的時候,喜歡給我做白蘿卜山藥粥。\"
劉母的手就是一頓,放下粥,將劉碸莘摟進自己的懷裏,乞求道\"小碸……\"
有了溫暖的依靠,劉碸莘突然就像走失的孩童般,抖著雙肩,放聲哭泣
\"媽,我想他。\"
\"……\"劉母心裏苦澀,默默無言,隻能不能的撫摸他的頭發,以示安慰。
\"我在機場的等了他一天一夜……他卻怎麼都不肯出現。他消失了,他真的走了。\"
劉碸莘依著母親的懷抱,不停抽泣。劉母也是止不住淚流。
\"小碸,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以你們是兄弟為理由,讓他離開你……他可能對你們的身份有所顧忌,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都如此了,你們就這樣算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