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於回到了別墅,C丟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C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灘灘水漬,管家難掩心疼。連外衣也來不急穿上,便走到廚房,想為他熬一杯驅寒的薑茶。
C逃似的回到房間,緊緊關上門,又衝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做完這一切,終於像被抽幹了所有力氣般,沿著牆滑落。
終於,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備和偽裝,埋在膝頭,放聲的哭一場。
細細碎碎的哭聲和這水流聲,在浴室裏回蕩。很快,哭聲卻漸漸蓋過了水聲。C抱著自己的雙手更緊了些,就好像,自己正窩在那個人溫暖的懷裏。
為什麼呢。為什麼,偏偏是你。為什麼偏偏是他。
不能原諒,無法放棄。
當管家拿著熬好的薑湯走到C的房間門口,敲了半天沒有絲毫反應。於是便自自己開了門,還好門沒反鎖。
進門見到的那一幕,讓管家差點兒摔了碗。
C包著厚厚的被子,緊緊的貼著牆,似乎睡的很沉。
什麼時候,床位變成了這樣子?他,究竟是什麼時候,也變成了和自己一樣沒安全感的人?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了他。
管家心裏酸澀,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頭邊。伸手推了推他“C,醒醒,喝點東西再睡”
然而,一點反應也沒有。
管家又推了推他。
終於,C咕噥一聲,翻了身麵向自己。隻見他兩眼緊閉,臉頰通紅。
該不會是發燒了吧?管家焦急的放下碗,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燙!果然是發燒了。
這個傻瓜!管家立刻找來了退燒藥。
“C,醒醒,吃了藥再睡”管家不得不將他吵醒了
“唔……怎麼了……”C微微張開眼,氣息不足似的問道
“你發燒了,來,把藥吃了”
管家坐在了床邊,扶起C,將藥塞到他嘴裏,送上開水。待C吃好了藥。又輕輕將他放了回去,掖好被子。
C似乎因為發燒不舒服,睡得很是不安穩,隻聽他嘴裏不停的說著什麼.
管家附耳到C嘴邊,就聽見“K,K,K,K,K……”反反複複,隻有這麼一個字。
管家的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在在在在在,我在。一直在……”反反複複,一遍遍回應。雙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不願放開。
“K……”C似乎聽到了回應般,無助的皺起眉頭,乞求道 “抱抱我,K抱抱我……”
管家再也忍不住,緊緊抱著C,一滴滴滾燙的水珠燙傷了C的脖頸。“在,我都在……”
熟悉又不熟悉的味道,C似乎終於安心了。漸漸呼吸也變得平穩。管家放開他,慢慢的坐了起來,看到這張發紅的,熟悉的臉。此刻像是睡在母親懷裏的嬰孩般,睡的那樣安穩。
管家深深的看著C,伸手一寸一寸,輕撫過他的眉,眼,鼻子,最終停在嘴唇久久流連。
他慢慢的俯下頭,終於,兩唇輕觸。
C滾燙的氣息似乎都要將自己嘴唇融化。
在深入前一秒,管家抬起了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黑暗中,裹在被窩裏的人突然動了。單手緊緊捂住雙眼。寂靜的空氣中,隻剩下絲絲氣息微弱的哽咽聲和眼淚的鹹味。
話說,馬天狸任務失敗後。
“啪!”馬天狸被一巴掌扇歪了臉,紅痕迅速浮現臉上
“混賬,這點事都辦不好!你知道,失去這批貨,意味著什麼麼?”那男人暴怒道,盤踞在臉上的紅痕更是紅的像血滴
“父親,對不起”馬天狸也不敢去捂臉,小心翼翼的解釋道“父親,我們這是中了埋伏了,完全預料不到啊!”
“埋伏?”男子坐會沙發,抽了一口雪茄
“對啊,隻怕是有內奸啊!”
“內奸!”男子順手將雪茄砸了出去,十分生氣的說“這件事就你我兩人知道!哪裏來的內奸?難道……”男人突然中止了發怒,一瞬間冷靜了下來。
“父親,怎麼了?”馬天狸見男人突然冷靜下來,並十分嚴肅的臉,問道
男人擺擺手,示意馬天狸別說話。
遠離馬天狸打了個電話。馬天狸,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也不敢說什麼。
不久,就見有個男子走了進來“老爺,東西帶來了”
“恩”男人接過儀器,揮揮手,那男子就走了出去。
男人拿著那反竊聽儀器,在馬天狸身邊上下掃,果然在儀器接近頭發的時候,儀器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臥槽”另一頭正竊聽的人,I趕緊暫停了播放器。
“被發現了,看來那人相當的機敏。把這些都撤了吧”G冷靜的說道。
G從海港回來後,就急急忙忙和I到了守在竊聽儀器麵前。希望在馬天狸驚慌之際能得到什麼有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