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真相(1 / 2)

(那股子執拗讓他除了同意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更何況,若是不同意的話,指不定她就乘他不注意自己悄悄溜走了,這樣反倒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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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硬生生打了幾個響雷,閃電挾著破空之勢照亮蒼穹。

山雨欲來風滿樓。

“雪絨,看來要下雨了,我們明天再上山吧。”夜謹看了一眼暗沉沉的天色,又看了一眼滿麵肅容的雪絨,出聲勸道。

孰料雪絨根本不理他,大步朝前走自己的路。夜謹歎了口氣,隻得跟上。

烏雲在天空中盤旋醞釀,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悶。

護山的陣法早已毀於一旦。原本光潔的宮牆不知為何染上了黑灰色,一陣陣腐敗的味道從裏麵散發出來。

“不!”沐雪絨捂著唇,眼淚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她涉足狂奔,跨過昔日高闊宏偉總是緊閉著、如今卻好似被烈火焚燒過的宮門,裏麵的景象卻更叫她心碎欲裂。

守門的小童子再沒有了笑顏,了無生氣的倒在地上,身體已是焦黑一片。

這片她最熟悉最親切的地方,再也沒有以往的平靜祥和,走不過幾步,便有一具具或燒焦或腐爛的屍體出現在她眼前,她甚至……已經分辨不出那曾經熟悉無比的容顏。死亡的氣息彌漫在各處,每走一步,她的心髒就被撕裂一分。

曾經總是用來舉辦晚會、留下大家許多歡歌笑語的廣場上,早已被幹涸的血跡覆蓋,腥氣四溢。沐雪絨再也無力走下去,撲通一聲跪倒在滿是血跡的地麵上,眼淚都已經沒有了……

傾盆大雨在這一刻砸下,頃刻便將她澆濕。

“為什麼!為什麼啊?!”

一聲怒雷適時的掩住了她的嘶吼。

“雪絨!”夜謹從她身後撲過來捂住她的嘴,將她拖到一出假山後隱蔽起來。

“那裏有人!”夜謹把手從她唇上撤下,低聲警告。

一襲黑色錦袍的身影從燒的麵目全非的大殿走出,身姿英挺,俊偉不凡。

時光像是靜止了在了這一刻。瓢潑大雨、滿目瘡痍皆成雲煙。

蕭墨柯……

沐雪絨奮力掙紮起來:“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他問清楚!”

夜謹再次緊捂住她的嘴,“別叫!你現在不能出去!”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蕭墨柯的視線緩緩投向這座假山。

沐雪絨一瞬間如墜冰窟。

冰冷的視線帶著嗜殺般的光芒,再也沒有熟悉的溫柔,一身黑衣更是襯的他如剛從殺戮場回來的地獄修羅一般可怕。她忍不住往後縮了一縮。

這不是她的墨墨……

她的墨墨從來都是溫文爾雅、溫柔寵溺的,偶爾有些冷傲,也絕不會像這樣懾人。

蕭墨柯的視線又緩緩轉移開了。隻見他招了招手,立即有兩個黑衣人將裏麵的屍體一具具抬出來。

他這是要幹嘛?毀屍滅跡麼……

手指重重的掐進掌心裏,沐雪絨隻覺得自己的心在一滴滴的滴血,像是無數把彎刀直戳進心裏,狠狠的捅著,痛得撕心裂肺!

你怎麼可以這麼的殘忍!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蕭墨柯……你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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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你知道的真相,不要騙我!”

夜謹還清楚的記得他是怎麼把沐雪絨從珀雲宮的廢墟中帶出來的,或者說扛出來的比較妥當。當時她似乎都已經麻木在那了,死活不肯走,隻是靜靜跪在那,不哭不鬧也不說話。他無奈之下,隻得敲暈了她扛出來。沒想到她蘇醒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這個。

夜謹歎了一口氣,勸道:“你先把身上的傷養好吧,然後再操心這些事。”

“告訴我!”她的口氣是前所未有的強硬。

“我知道蕭墨柯是魘宮宮主是在你們成親前幾天。當年冰月壇初露鋒芒時,你們的做法是拉攏,而我們的做法是埋下探子監視。冰月壇的人幾乎都是從魘宮裏轉移出來的,他們都認為自己是被調到了類似於魘宮分部這樣一個地方,對外對內都絕口不提魘宮二字,隻說自己是冰月壇的人。而且蕭墨柯把身份掩埋的極深,哪怕在冰月壇裏,也隻有少數幾個親信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我的探子花了很久的時間才發現這一點。

“魘宮為什麼會選擇對珀雲宮下手,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極有可能隻是隨便挑了個目標而已,目的是為了震懾江湖,畢竟他們已經‘安靜‘多時了。這樣的原因你別不信,他們以前也是幹過這樣的事的。所以才被稱為魔宮、邪教。而正因為以前壞事做的太多,魘宮早已不被江湖所容了,但是因為他們太過神秘莫測,老巢設在哪裏沒有任何人知道,所以無法進行清剿,再加上近幾年他們沒怎麼鬧事,便也漸漸的平息下來了。沒想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