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家老宅發生的事情,張秋雅姐弟幾個是不知道的,此時的三姐弟正跟著張順和李氏陪著張興義在去鎮上拜師。
李氏一路上都在念叨衣服整不整齊,頭發梳沒梳順溜了,禮物備的會不會太輕了,白大夫會不會嫌棄,念到最後所有人都嫌她煩了,還是張興義最後受不了了。
“娘,你都念叨一路了,煩不煩啊。”
李氏一看兒子竟然教訓起她來了,馬上變了臉。
“好你個臭小子,我是為了誰啊?你還嫌起我煩來了,看我不收拾你。”說完作勢就要去揪張興義的耳朵。
張興義一個閃身躲開了,紅著臉皺著眉說到:“娘,我都多大了你還揪耳朵,讓人看了笑話。”
李氏這才憋不住笑了起來。
“行啊,還怕人笑話了。”
旁邊幾人也被逗笑了,小安也在一旁笑的開心,指著張興義就喊:“哈哈,興義哥臉紅了。”
小安一喊,幾人都朝他看去,這下臉更紅了。
到了鎮上,李氏堅持再去買些東西,張秋雅便提議讓他們上迎客樓買點雪媚娘帶過去,還告訴他們白岐山可是很愛吃那東西的,李氏聽了,也不管貴不貴,直接大手一揮,上迎客樓買了十二個雪媚娘帶上了。
“不得不說,這方子賣給迎客樓以後,這雪媚娘的檔次一下就上來了,瞧瞧這籃子,還真好看。”李氏手裏拿著買來的雪媚娘感慨著。
幾人到了百草堂的時候,白書文已經在門口等了,見他們來了就迎了出來。
“怎麼這時候才到?我爹在裏麵,跟我來吧。”
李氏連忙賠禮道歉,說家裏有事耽誤了,才這麼晚才到的,說完又狠狠地掐了張順一把,直把張順掐的齜牙咧嘴,卻又不敢發出聲。
“都怪你,讓你早點起來非不聽。”
張順聽了馬上反駁到:“哎,好像是你一直這個不合適那個不夠的,折騰了一上午吧,咋怪起我來了。”結果李氏一瞪眼,張順就蔫了。
幾人跟著白書文到了後院的客廳,白岐山已經在主位上坐了,見幾人進來就起身來招呼張順和李氏。
“嗬嗬,來,二位,這邊坐。”又看了看張秋雅姐弟三個,讓白書文帶著他們坐到旁邊去。
張順和李氏連忙遞上準備的禮物。
“白大夫,一點薄禮,您可千萬別嫌棄。”
白岐山也不推辭,接過禮物放到桌上就回了主位坐著。
張興義接到白書文的暗示,連忙上前就跪在了白岐山的跟前,足足的磕了三個響頭,高聲說到:“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三拜。”這句話還是路上張秋雅教的。
白岐山點點頭,“嗯,學醫很辛苦,你可想好了?”
張興義答:“想好了,弟子不怕吃苦。”
“好,行醫者,當以仁心對待世人,醫德至上,所謂醫者仁心,懸壺濟世,你可記住了?”
張興義聽完白岐山的話,又磕了一個頭,說到:“弟子謹遵師傅教誨。”
白岐山這才抬了抬手,讓他起來,叫過白書文,說到:“這是我兒子白書文,以後他就是你的師兄,你就和他一起學習。”又交代白書文:“書文,以後興義就是你的師弟,你要多照顧他。”
張興義又對白書文鞠了個躬叫了聲“師兄”。
白書文回了一禮“師弟”。
李氏在一旁激動地直抹眼淚。
“好了,今天就都留在我這裏吃頓便飯吧,以後興義就住到我這裏來,跟著書文一起學習。”考慮了一會,又說到:“農忙的時候,也是可以回去幫忙的。”
張順和李氏聽了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家裏的活兒我們能幹完,阿興,你要聽白大夫的話,好好的學,家裏不用你操心。”
白岐山也不強求,交代了白書文招待和幾人,就去前堂看診了。
白書文叫來了給他們家做飯的孫嬸。
“孫嬸,今天多做些飯菜。”
孫嬸知道今天是老爺收徒的日子,早有了準備,連忙點頭說到:“少爺,都準備好了的,放心吧。”
李氏在一旁聽著也要去幫忙,可是孫嬸哪裏肯讓客人動手,推說不用,可李氏堅持,孫嬸沒辦法,隻得點頭答應,張秋水見了也跟了上去幫忙,一時間就剩下張順和幾個孩子了。
張順坐不住,見廚房旁堆了些沒有劈好的柴,拿起斧子就劈了起來,白書文見了哪裏還坐得住,忙去阻止。
可是張順卻說,這都是在家做慣了的活,能幫白大夫的忙,是他們的福分,白書文若是再客氣,就是看不起他們了。
白書文這才作罷,帶著張秋雅,張興義和小安去了院子裏樹下坐著說話,還給小安拿了不少的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