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的生長繁殖靠的就是那些朽木,而這個山穀裏正好有許多。
當張秋雅將李氏幾人帶到這個山坳的時候,幾人這才驚訝道:“原來這底下還藏了這麼個地方啊。”
張秋雅畢竟年齡還小,就隻能站在旁邊指揮著幾個大人,將一根根已經腐爛上麵已經冒出木耳的木頭搬到中間離小湖泊挺近的一片樹林中間。
幾人來時都帶了工具,幾下就將地上的雜草枯木清理幹淨了,張秋雅按照前世的記憶指揮幾人將木頭砍成一樣的長短並排放在那裏,拿了工具在木頭上沒有長木耳的地方打了一個個的眼,將旁邊的木耳孢子移植到小孔中,再讓幾人將處理好的木頭成三角支撐著立了起來,有一人多高,再將頂部用繩子捆牢了,一排一排的總共弄了二十幾個架子。
李氏看著這一排一排的木頭架子,有些懷疑的問到:“阿雅,這能行嗎?”
張秋雅指著木頭上已經長出來的木耳跟李氏說到:“嬸兒,你看著個,咱們選的木頭都是本來就已經有木耳長在上麵的了,我剛才做的隻不過就是將木耳的孢子種到別的沒有孢子的位置,這樣整根木頭上就都能長出木耳來了,隻需要每天過來看看,保持木頭的濕度,就一定能長出來的。”
旁邊的張富貴和張友貴聽著兩人的對話,對這些木耳就有些好奇,因為聽張秋雅說的這些木耳都是可以吃的,所以張富貴索性直接從木頭上摘了一朵,正準備放到嘴裏。
“富貴叔,快放下……”張秋雅在他快放進嘴裏的時候忽然大喊了一聲。
張富貴被張秋雅的喊聲嚇了一跳,一下就將手裏的木耳掉到了地上,然後詫異的看著張秋雅,“丫頭,你不是說這玩意兒能吃嗎,咋……”
張秋雅連忙朝兩人這裏跑了過來,急急忙忙的說到:“富貴叔,這剛摘下來的鮮木耳是不能吃的,有毒……你們剛剛我沒看見的時候有沒有吃?”
張富貴一聽張秋雅說有毒,就嚇出了一身冷汗,幸好他還沒吃。
“沒……沒有……”興許是因為緊張,說話都有些哆嗦。
張秋雅鬆了口氣,這才對幾人說到:“這沒有經過處理的新鮮木耳是毒的,吃了以後人隻要一曬太陽就會渾身癢癢,水腫,嚴重的話皮膚還會壞死。”
“這麼嚴重啊。”聽張秋雅說完,張富貴幾人都有些後怕。“幸好沒吃。”
“今天來之前我跟我姐說了,讓她準備了飯菜,待會回去以後幾位叔叔嬸嬸就上我家吃飯吧,我做來給你們嚐嚐。”見幾人有些被嚇到,張秋雅笑嘻嘻得說到。
李氏在一旁就打趣了她兩句:“誒,這好,你們是不知道啊,這丫頭的手藝可好的很,那些個肉啊菜的,經過她手燒出來味道都不一樣了,哈哈……”
“真的啊,那今天叔可是要好好嚐嚐咱們阿雅的手藝了。”張富貴大笑了兩聲接著道。
一時因為剛才的事情有些緊張的氣氛就緩解了,見時間不早了,幾人將旁邊的用樹枝做的簡易圍欄整理好,這才炕上工具往回走。
出了山坳幾人又沿途打了一些柴火這才說說笑笑的下了山,去了張秋雅家。
因為張秋雅離開的時候特意交代過張秋水,今天晚上來幫忙的幾位叔叔嬸嬸會到家裏來吃飯,所以早早的張秋水就開始準備了。
下山的時候張秋雅直接帶著幾人到了小溪的地方洗手和工具,將工具都洗幹淨了,張富貴站起身來往四處看了看,就看到周圍一片綠油油的土地,想到之前村裏的傳言,就開口問張順。
“順子,我聽說這片地都讓你給買了?這都種的啥啊?看著跟草似的。”
張順洗完手就站到張富貴旁邊跟著他一起看著這篇綠油油的土地,回到:“藥材。”
“啥?這玩意兒是藥材?”張富貴有些驚訝。
張順點了點頭,“是啊,種的都是藥材。”說完又看了看正在跟李氏說話的張秋雅,這才跟張富貴繼續說到:“既然以後你們都幫著阿雅幹活了,我也不瞞你了,這片地啊不是我買的,這地裏種的藥材也不是我家的。”
張富貴聽了就奇怪的看著他,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手指了指旁邊的張秋雅,用眼神詢問張順。
隻見張順點了點頭,接著說到:“哎,這也是沒辦法,懷柱叔那一家子你是知道的,這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你說著三個孩子能好的了嗎?”
張富貴聽了他的話也跟著歎了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