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和張寧氏一開始聽說是買的是韓家的地的時候,同樣也是有些擔心的,但是聽了張秋雅的話,也就放心下來了,阿雅說的對,到時候地已經買過來了,難不成他們韓家還會仗勢欺人不成,更何況那個韓家的老太太可是個拎的清的人物。
見幾人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張秋雅就拿了籃子,從袋子裏挑了些品相好的番茄分別裝了兩個籃子給了張寧氏和李氏帶回去。
不過兩人哪裏吃過這個東西啊,都說不會弄,張秋雅直接說不會弄就這麼生吃也成,然後又仔細的跟兩人說了番茄的做法,燒湯炒菜可都是好東西,兩人心裏也稀奇,反正幾家來往慣了的,就不再跟張秋雅客氣,接過籃子道了謝。
然後又幫著張秋水和張秋雅把院子裏給收拾了一陣,張秋雅知道兩人這是不好意思白拿東西了,所以想著幫她們力所能及的做些事情,張秋雅笑笑也不攔著。
直到在山裏幹活的幾個人出來,李氏和張寧氏才拿了番茄跟著自家男人回家,張秋雅又特意跟張興義交代了一聲,讓他通知柳掌櫃明天來拉貨的事情,直到張興義再三保證不會忘了,這才放人離開。
送走了眾人,張秋雅才回到廚房看著起碼五六百斤的番茄傻笑,張秋水直到她在笑什麼,也不管她,直接去開始做飯了。
隻是吃飯的時候張秋雅發現張秋水的臉色不太對勁,但是忍住沒問,直到睡覺的時候發現還是那樣,就開口問道:“姐,你怎麼臉色不太好?”
張求書聽了,抬手摸了摸臉,說到:“臉色不好嗎?興許是累的吧。”說完就低了頭繼續繡花。
張秋雅直接從炕上爬了起來坐著,看著張秋水道:“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張秋水沒說話。
張秋雅往前爬了幾步,到了張秋水旁邊,悄聲問到:“你是不是在擔心韓家?”
張秋水這才放下手裏的繡活,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哎……大爺去了以後,韓家雖說把我趕回來了,可是並沒有在村子裏散播我不好的話,要不是爺爺他……”
後麵的話張秋水沒說完,但是張秋雅卻知道她要說什麼,要不是張老頭太要麵子,覺得她被趕回來丟了人,他們一家也不會被分家出來,劉氏也不會死。
張秋水停頓了一會,似乎有些鼓起勇氣的樣子,對張秋雅說到:“既然咱們決定在那塊地上蓋房子,就沒必要瞞著什麼,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讓韓家知道是我們買的地,也沒什麼。”
張秋雅想想,其實張秋水說的也有道理,從始至終韓家都沒有對他們家造成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剛開始娶張秋水過門也是媒婆上門過了明路的,那二十兩銀子當時也說的是聘禮,也就是說雖然是妾,但是張秋水也算是韓家明媒正娶的了。
雖然後麵發生的事情都是因韓家而起,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張老頭太好麵子,還有就是想要把那二十兩銀子據為己有。
她能明白張秋水的想法,隻是不想和韓家起衝突和發生任何不愉快。
“好吧,等吳叔那邊把地契什麼的辦好了,咱們上韓家去一趟,告訴他們吧。”張秋雅最終還是點了頭。
張秋水看著懂事的妹妹,笑了,心裏的鬱結也就沒有了,花也不繡了,姐妹倆湊到一起說了好一會話才吹了燈睡覺。
張秋雅讓張興義給柳掌櫃帶話,讓柳掌櫃派車過來拉番茄,張秋雅也隻是想到柳掌櫃會派個夥計來的,誰知道打開門的時候,不光柳掌櫃,連柳延庭也跟著過來了,張秋雅著實驚訝了一把。
柳延庭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笑著說了句:“姑娘莫不是不歡迎我來?”
張秋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一邊把柳延庭讓進院子,一邊說到:“哪裏哪裏,柳老爺能來是我的榮幸。”說完又衝屋子裏喊了一聲:“姐,燒水泡茶,柳老爺和柳掌櫃親自過來了。”
在屋裏收拾東西的張秋水一聽見喊聲,就從屋子裏出來了,柳掌櫃她是見過的,那另外一個中年人就肯定是柳老爺了,連忙走到二人跟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晚輩禮。
“見過柳老爺。”
“這是我姐姐。”張秋雅介紹道。
“嗬嗬,姑娘不用多禮,我們就是來看看,打擾之處還請見諒。”柳延庭客氣道。
“沒事沒事,幾位先坐著,我去給你們泡茶。”張秋水說完就直接去了廚房給柳延庭等人泡茶。
張秋雅把幾人領到石桌旁坐下,柳延庭四處打量了一圈這個院子,院子不大,卻被姐妹倆收拾的有條有理,兩間屋子雖然破,但是從門口看來卻收拾的很幹淨,不由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柳老爺會來,也沒備下什麼好茶,這是我們平時自己泡來喝的花茶,希望您別嫌棄才好。”不一會張秋水就泡了兩杯菊花茶過來,她和張秋雅都不是喜歡喝茶的人,花茶清淡,所以家裏一直都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