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無意間的提醒讓張秋雅警醒了起來,看來以後做事得多考慮考慮了,這可不是幾千年以後的法製社會。
說簡單點,就是像全福樓這種背後有大勢力的酒樓,如果真的查到她們姐妹頭上,在這個權力至上的時代,恐怕捏死她們一家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秦大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張秋雅對秦皓道謝。
“沒什麼,你們以後一定要多注意了。”秦皓關心到。
“嗯……”
送他們來的馬車被秦皓打發回去叫夥計趕車來拉貨了,這會回也回不去,幾人就在張秋雅家附近溜達了起來,張秋雅想到張寧文的病,正好白岐山今天在,是不是請他去給張寧文把把脈,看看情況。
張秋雅這麼想著也跟著這麼做了,走到白岐山旁邊就對他說到:“白伯父,您能不能幫我去看個人?”
白岐山停下腳步看著她問到:“看誰?”
“我大堂哥,病了好長時間了一直沒有好,您今天既然來了,就幫我去看看他吧。”張秋雅央求道。
“嗯,左右閑著也無事,你帶我去吧。阿文,照顧好你秦叔叔。”白岐山跟著張秋雅走了,也不往回頭交代白書文照顧好秦皓。
“知道了,爹……”白書文原本想跟上的,聽見白岐山這一句就留在了秦皓旁邊,陪著他到處走動。
張秋雅帶著白岐山到了老宅,當說明了來意的時候,老宅眾人臉上的神色各異。
王氏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張秋雅看的出來,她臉上的高興不似作假,但是再看看張老頭就有些奇怪了,他的臉上寫滿了糾結,更多的是看張秋雅的眼神有些像嫌她多管閑事,再有就是賀氏了,自從聽說白岐山是來給張寧文看病的,臉色就沒有高興過。
張秋雅聽得清清楚楚,她嘴裏嘀咕的話是:
“看什麼看,這下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抓藥了,半死不活的害人。”
張秋雅沒有理會她,隻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才跟著白岐山進了張寧文的屋子。
王氏見張秋雅進來了,就自覺地讓到了旁邊,她知道,白岐山是張秋雅請來給兒子看病的,盡管有再多的不高興,這個時候都得忍著,都得讓著她,但是也舍不得走遠,就站在門口看著。
張秋雅看著她眼裏的關心,就沒有為難她,而是選擇無視,直接走到白岐山旁邊問著張寧文的情況。
“白伯父,我大哥怎麼樣了?”
白岐山把了很長時間的脈,張秋雅就在旁邊安靜的陪著,過了一會,白岐山把張寧文的手放回被子裏,然後從懷裏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這才回答張秋雅的話。
“四個字,病入膏肓……”
張秋雅愣住了,門口的王氏聽了一下子就跌坐到了地上,緊跟著就哭了起來。
“嗚嗚嗚,我的兒子啊,我的阿文啊。”
張秋雅被她吵的心煩,衝她吼了一句:“閉嘴。”然後看著白岐山問到:“白伯父,難道沒有辦法了嗎?”
白岐山看了看床上眼睛閉起來,昏睡時間比清醒時間還多的張寧文,背著手在房間裏來回的走著,考慮了半天,這才說到:
“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您說。”張秋雅急道。
“以參湯續命,再以溫補藥材調理,不出半年就能好了,雖說身體不能恢複從前的狀態,但是日常起居生活是無礙了。”白岐山說到。
王氏本來被張秋雅一吼就沒敢再喊,此時聽見白岐山說的方法,整個人嚇的又哭了起來。
“參,參湯……這,咱們那裏有這麼多銀子啊,難道我的阿文就這麼命苦嗎?”
張秋雅看著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王氏,這個時候她的臉上隻有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心疼和無奈,張秋雅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了,隻好扭頭不看王氏。
白岐山知道王氏的為人,此時看她的樣子,也有些不忍了。
王氏哭了半天也沒有人理她,就不哭了,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見張秋雅看著張寧文,眼神裏盡是心疼,王氏眼珠一轉,直接跪倒了張秋雅跟前,求到:
“阿雅,大伯母求求你了,求你救救阿文吧,大伯母給你磕頭了,我對不起你們,可是阿文他是無辜的啊,我求你救救他吧。”說著對著張秋雅就磕起頭來。
張寧文被她哭的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就看見王氏給張秋雅下跪磕頭的這一幕,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將張秋雅拉了開,指著地上的王氏一邊咳嗽一邊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