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張秋雅沒什麼事了,這才該回廚房的回廚房,該回工地的回工地了。
張順給李氏使了個眼色,這才跟著張富貴把李朗中送回村子裏。
李氏看人都走完了,就把張秋雅一把抱起,直接抱回了屋子裏的炕上,又倒回去把門關了這才走到跟前看著張秋雅就問到:
“那個裴子牧是怎麼回事?”
張秋雅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明所以的看著李氏。
李氏看她這樣,就直接坐到了炕沿上,低聲說道:“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個裴子牧跟你姐是咋回事?”
“啊?什麼咋回事?”張秋雅裝傻。
李氏抬手點了點她的腦袋,嗔道:“還裝,快說。”
張秋雅見糊弄不過去,就一五一十的把裴子牧和張秋水隻見的恩怨糾葛都說了,李氏聽了驚訝的問到:“他就是救了你姐的那個獵戶?”
張秋雅點頭。
李氏沉默了一會,就開口說道:“看著人倒是不錯,隻是聽你這麼一說,他家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有那麼個婆家,不行不行,這事兒我看不行。”說著說著就搖起頭來了。
張秋雅有些無語,這才哪跟哪,就已經婆家婆家的了,無奈的扯了扯李氏的衣袖說到:“嬸子,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呢,你就婆家上了,這話可不能讓別人聽去了,不然我姐的名聲還要不要啦。”
李氏恍然大悟,輕輕一巴掌打到嘴上,道:
“哎喲,你瞧我這嘴,盡胡說八道,不過我瞧著這小子還不錯,而且還接連救了你們姐妹兩個,但是我覺得還是得再繼續看看,看這小子對你姐有多少真心。”
張秋雅認同的點點頭,“太對了,我也是這個意思。”
就這樣,一大一小在這件事上,達成了共識。
張秋水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大一小兩個人湊在一起似乎正在商量著什麼,就好奇的問了一句:“嬸子,阿雅,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張秋雅和李氏說的太入迷了,居然都沒有發現張秋水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驟然聽見她的聲音兩人都嚇了一跳。
“沒,沒什麼。”李氏被張秋水的忽然出現嚇了一跳,不管在背後說人好話還是壞話,被當事人撞到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絲心虛,說起話來就結結巴巴的了。
“嗯?”
張秋雅看張秋水有些懷疑了,連忙轉移話題。
“姐,我餓了,還沒吃中飯呢,有沒有吃的?”
果然,張秋水不再關注李氏的結巴,反而擔心張秋雅餓著,讓她等一等就連忙出去給張秋雅拿吃的去了。
李氏見她走了,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笑著點了下張秋雅的頭,道:“你這個鬼靈精。”
“嘿嘿……”張秋雅也跟著笑了起來。
張秋雅因為腳上的傷,所以未來的一個月都隻能待在家裏那裏都不能去,最遠的地方也就到了新房的工地上,白書文聽說她傷了腳,巴巴的跑了過來送了藥,又再三的檢查她的腳確實沒有大礙之後才放下心回去。
這段時間張秋雅在家裏呆的都快發黴了,李氏為了不影響她養傷,把給工地上做飯的事情轉移到了她家,這樣張秋雅在家就更沒事幹了。
幸好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可以給她打發時間。
自從上次裴子牧送張秋雅回家以後,隔三差五的他總會送一些野味來張秋雅家,然後放在門口,隔著門和張秋水說上兩句話。
不過都是他說張秋水聽的多,張秋雅每次都趴在窗戶上豎起耳朵聽,可惜距離太遠,兩人聲音又小,所以什麼都聽不見。
有一次張秋雅鼓起勇氣八卦的問了一下張秋水,她跟裴子牧每次都說什麼,結果不問倒好,一問之後張秋水整個人都不好了,簡直就是晴轉雨夾雪,而且還是秒轉那種。
張秋雅雖然好奇兩人都說了什麼,但是看張秋水這副模樣,也不敢再問了。
可是之後張秋雅發現,兩人說的話越來越少了,應該說是張秋水越來越不理裴子牧了,任憑他在門外敲門都不應。
直到有一天,春桃和春杏姐妹倆急匆匆的跑到張秋雅家,一進門就大喊不好了。
張秋雅嚇了一跳,處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問到:“你們這是怎麼了?”
“阿雅,不好了,村子裏的人說你姐不守婦道,偷人,吵著要把你姐侵豬籠呢。”春桃顧不上喘氣大聲說到。
“什麼?”張秋雅震驚了。
“是啊,你趕緊去看看吧,這會在順子叔家鬧起來了,我娘他們都快攔不住了。”春杏跟著說到。
張秋雅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腳了,連跑帶跳的朝著村子裏跑去,春桃春杏姐妹倆怕她摔傷,連忙一左一右的扶著她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