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蓮好奇的看著張秋雅,問到:“小姐,你認識這家人啊?”
張秋雅笑了笑說到:“不認識。”
“那你笑什麼?”
張秋雅從塌上翻身下來,走到了桌子旁倒了點水喝了,這才接著跟采蓮說到:“這個大豐糧鋪,我第一次去他家買米的時候,就被當成乞丐給趕出來了。”
采蓮聽了瞪大了眼睛,說到:“他們是不是瞎了眼了?”
張秋雅搖搖頭,道:“不是他們瞎眼,是你家小姐我當時真的挺像小乞丐的,身上的衣服又舊又破,可不就是小乞丐?”
采蓮很難把現在容光煥發的張秋雅和她所描述的人想象到一起,所以幹脆不想了,跟在張秋雅的背後繼續說道:“我還聽說,她家的定親宴辦的挺隆重的,貌似是男方家出的錢,說什麼不怕花銀子,隻要夠體麵。”
說完采蓮就撇了撇嘴,嘟囔道:“你是沒看見,王氏那張嘴都快咧到牙根子上了,而且看見我就跟看見大灰狼似的,老遠就跑了。”
張秋雅聽了笑著心想道,能不跑嗎?王氏現在可是整天擔驚受怕會落到自己手裏呢。
“那種人你理她幹什麼?對了,你再去打聽打聽她的定親宴定在那天,咱們到時候也去看看熱鬧去。”張秋雅眼珠子一轉,說到。
“好勒……”采蓮得令走了。
隻是張秋雅這邊剛打聽清楚定親宴的日期,莊子裏就派人捎信過來了。
趁著吃飯的時候,張秋雅把這事跟張秋水和劉雲浩說了。
“李伯說佃戶的租子都交上來了,讓我有時間去看看,順便明年這些地該怎麼處理,是繼續佃給下麵的農戶還是收回來自己種。”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張秋水問。
“就這兩天吧,反正家裏沒什麼事,我呆著也是呆著。”張秋雅道。
“我讓青山陪你去吧。”這是劉雲浩說的。
張秋雅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舅舅,青山大哥就留在家裏有什麼事好有個照應,我帶大川哥去,再說了,阿文和阿興肯定要跟著我一道的,放心吧,到了莊子裏還有阿奎和阿力兄弟倆呢,我很安全的,放心吧。”
一聽張秋雅說起這個,劉雲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道:
“你今年已經九歲,男女八歲不同席的道理你不懂嗎?竟然還跟跟兩個男子同時出行,成何體統。”
張秋雅腹誹道:他們倆能算男子嗎?頂多倆男孩好不好。
但是這個話可不敢說出來,不然劉雲浩肯定會揍她。
“舅舅,我和阿文阿興從小一起長大,再說了,他們是陪我去看地的,明年我打算大麵積種植藥材,沒有他們幫忙怎麼能行,他們可是學醫的。”張秋雅胡謅亂編的說到。
“好好的糧食不種,非要去種什麼藥材,我看你就是浪費土地資源。”劉雲浩毫不客氣的說到,但是明顯語氣已經放鬆,不太計較她跟兩個男子出行的事了,在劉雲浩看來,他們三個就是三個小孩子,能出什麼事。
張秋雅不想跟他辯解,將碗筷一放,小大人似的說了一句:“這個我自有分寸,你們就不要擔心了。”說完就在劉雲浩發難之前選擇了跑路。
“你……”看著張秋雅跑不見了,劉雲浩這才露出了無奈外加寵溺的笑容,也不知是對張秋水說還是自言自語的道:“這麼歡脫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誰,以後長大了可怎麼辦啊。”
張秋水沒接話,因為她覺得劉雲浩擔心的過早了,張秋雅才九歲,以後怎麼樣誰又知道呢,而此時的張秋水卻忘了,當初她看著張秋雅和白書文走的進時的擔憂,那時的張秋雅可是比現在還小呢。
第三天,張秋雅帶著王大川和采蓮就直接走了,到了鎮上接了兩個跟屁蟲,五個人坐上馬車一邊玩一邊走的朝著省城出發了。
這段時間裴子牧一直忙著蓋房子的事情,他直接給村長買了一塊和張家老宅差不多大的地皮,然後請了張富貴找人來幫他蓋的。
雖說不如張秋雅家的青磚瓦房,但是好在看著舒服,而且設計上也引用了張秋雅家的設計,可以說就是縮小版的張秋雅家。
裴子牧為了讓張秋水滿意,從畫圖紙開始就不停的往張秋雅家跑,一直改到張秋水滿意。
眼看房子快要建好了,裴子牧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斷過,因為他知道,自己房子隻要蓋好了,接下來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房子進度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兩人沒事的時候也會一起走走,說說話,當然,旁邊還得跟著青山或者香蓮,總之得有人跟著,劉雲浩現在是決不允許二人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