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劉雲浩帶著裴子牧和青山上山打來的野兔什麼的都還有,正好這時候拿來烤著吃味道正好。
劉雲浩還是第一次和幾個晚輩在一起一邊吃一邊玩,難得的他今天沒有訓斥幾人不注意形象。
好在當初亭子修的夠大,所以這會就算是兩桌人坐在裏麵也不會覺得太過擁擠。
丁香和芍藥是第一次跟著幾位主子在一起吃飯,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拘謹,但是看著香蓮等人隨意的樣子,再加上眼前的美味,兩人慢慢的就放開了。
金氏等人因為年紀大了,也不想跟著年輕人湊熱鬧,幾人就在廚房裏吃了。
席間大家有說有笑的,按照一直以來的習慣,白書文一到這種時候都是直接坐到張秋雅旁邊的,烤好的肉直接放到張秋雅的盤子裏,鍋裏刷好的牛肉羊肉等張秋雅喜歡吃的東西也會是熟了的第一時間就到了張秋雅的碗裏。
而張秋雅則是端起來就吃,或者就是直接就著白書文遞過來的簽子吃了起來,這一切看起來這麼自然和正常,仿佛兩人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
劉雲浩坐在兩人對麵,將白書文的所有動作都看在了眼裏,眉頭就是一皺。
他聽張秋雅說過,和白書文張興義從小就在一起玩,三人經常上山一起采藥,做很多事情都是一起,所以已經習慣了,有些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是劉雲浩這會卻不這麼想了,可以這麼說,白書文對張秋雅的照顧在他看來已經超出了友誼的範圍之內了,要是真如張秋雅自己所說,三人隻是好朋友好兄弟,那為什麼張興義和她之間沒有這種互動。
最讓劉雲浩苦惱的是,張秋雅自己似乎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反而一副裏所以當的樣子,似乎已經形成了習慣。
一頓飯的時間,劉雲浩的注意力都在兩人的身上,食之無味。
不過後來想想,張秋雅已經九歲了,再過幾年就要說親找婆家了,白書文呢?年紀輕輕就有一身醫術,而且聽白岐山說,白書文今年已經可以自己獨當一麵了,在一些醫學造詣上,甚至高出他許多。
若是兩人之間真的有點什麼,那應該也是一樁良配了。
劉雲浩輕輕的歎了口氣,心想,反正兩人現在還小,等到過兩年若是真的有這方麵的意思,他就去找白岐山談一談就是了。
就這樣,一場大雪,一頓火鍋,在劉雲浩的心裏就把白書文排在了張秋雅擇婿的首位考慮人員了。
當然,這些張秋雅都不知道,她這會忙著給兩個小夥伴炫耀她的資產。
“我聽阿興說你把後麵山頭買了?”白書文一邊陪著小安下棋一邊問張秋雅。
此時幾人正坐在小安的房間裏,燒著地暖,就這麼坐在地上,白書文陪小安下棋,張秋雅在翻雜記,張興義正在教博文認字。
聽見白書文問,張秋雅就把手中的書放下,看著他說道:“恩,買了。”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兩人是在談論買菜一般。
白書文並不知道山上有杜仲的事,所以就覺得奇怪的問到:“雖說這山上各種藥材挺多的 ,但是也不至於為了這個就把山買下來了吧。”
張秋雅看了看白書文,又伸手捅了捅正在指著書教博文的張興義問到:“你沒跟他說啊?”
張興義沒反映過來,回過頭茫然的問到:“說什麼?”
見此,張秋雅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就拍在了張興義的頭上,“山上有杜仲的事你沒跟阿文說啊?”
“哎呀,忘了。”
“杜仲?”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張秋雅看著白書文點點頭,說道:“恩,之前在山上種香菇和木耳的時候我和阿興偶然發現的,就在我們種木耳和香菇旁邊一點,全都是,而且年份都不小了,樹幹長得粗壯,樹皮成色也非常好。”張秋雅沒說山上還有猴頭菇的事情。
白書文聽了這才將皺著的眉頭舒展了開,然後扭頭瞪了張興義一眼。
張興義被瞪得無辜,說道:“我也是忘了。”
幾人又說了一會話,因為下雪,白岐山倒是沒有讓兩人當天就回去,所以晚上就直接理所當然的住在了張秋雅家,晚飯的時候張順來過一次,把張興義叫走了,就隻剩下白書文留下來了。
因為白書文有自己的房間,對於這個事情,劉雲浩還特意看了看自己小外甥女的臉色,隻可惜張秋雅臉上什麼都沒看出來,劉雲浩隻得作罷,回到了房間就自己笑了起來,自嘲道:“阿雅才多大啊,看來真是關心則亂了。”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似乎是知道今天有喜事,所以天氣特別的好,溫度都不怎麼低了,初八這天早上,張秋雅天不亮就爬起來了,外麵的天上星星閃著,院子裏到處都是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