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和爹爹書房裏掛著的娘的畫像很像。”秦諾諾語出驚人。
“啥?”張秋雅直接被秦諾諾一句話弄蒙了。
白書文不是說秦夫人當年是京城裏難得的美人嘛,張翠花雖說長得也可以,圓圓的臉有些嬰兒肥,但是勝在耐看,可是盡管如此,這都和難得的美人扯不上關係啊。
張秋雅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待會去找白書文問個究竟了,是不是真的是他聽錯了。
張秋雅沒有跟秦諾諾深究這個問題,而是等到張翠花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這才帶著秦諾諾回了院子。
這一來一回,秦諾諾的情緒明顯的就有些低落了,張秋水還以為她是累了,便拉著秦諾諾的手回了屋子,準備陪著她一起休息一會。
趁這個空擋,張秋雅把白書文拉到半邊,問到:“你不會是聽錯了吧,翠花姑姑和難得的美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啊,諾諾為什麼會說翠花姑姑像她娘?”
白書文也正奇怪呢,兩人不解的想來想去到底哪裏不對。
“哎呀……我知道了。”忽然,白書文一拍大腿大叫了一聲。
“你知道什麼了?”張秋雅直接把腦子裏的問題拋開,問到。
白書文這才笑著說道:“我估計諾諾看見的畫像,是以秦夫人為原版畫的仕女圖。”
“啥?”張秋雅驚呆了。
“雖說我不太懂畫,但是也看過不少仕女圖,上麵的女子個個都長得差不多,誒,對了,你別說,還真和翠花姑姑挺像的。”白書文道。
“不會吧……”張秋雅還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隨著白書文點頭,張秋雅隻能接受這個解釋了。
張秋雅估計秦諾諾就是看了秦皓掛在書房以秦夫人為原版畫的仕女圖,然後有人又告訴她那是她娘的畫像,這才導致秦諾諾為什麼會看見和仕女圖上的女子長相相似的張翠花會主動跟她親近了。
這下,張秋雅還能說啥,隻能說全都是畫惹的禍。
張翠花第二天就去了千金坊報道,自然也就把和秦諾諾的約定給拋諸腦後了。
秦諾諾為此幾天都提不起精神,經常看著大門口恍恍惚惚的發呆,也不理人。
張秋雅看著就有些著急,“她這不會有啥問題吧?”張秋雅扯了扯白書文的袖子問到。
白書文此時也皺著眉頭看著發呆的秦諾諾,說了句:“不知道,隻不過我感覺在這麼下去,諾諾又會變成以前一樣,不愛說話了。”
“這可怎麼辦?”張秋雅問。
白書文看看她,無奈的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上哪給她弄個翠花姑姑出來?”
張秋雅被他說的一噎,抬起手就一巴掌拍到白書文的手臂上了,然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白書文見她這樣,隻能認栽閉嘴了。
“不如我們明天帶她去千金坊玩玩?老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張秋雅說道。
“隻能這樣了。”白書文點頭。
就這樣,第二天一早,張秋雅給張秋水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帶著秦諾諾,和白書文等人去鎮上了。
“姐姐今天帶你去做新衣服吧。”馬車上,張秋雅嚐試哄秦諾諾開心。
“好……”秦諾諾乖巧的應了一聲,隻不過整個人看起來一本正經,沒了前幾天的那種活力,張秋雅看了都愁死了。
好在千金坊很快就到了,由於不接待男客,所以白書文和張興義就直接回百草堂了,張秋雅帶著秦諾諾直接進了千金坊。
“二小姐你來了……”張杏成了親,現在千金坊裏的事情就都交給了許氏,見張秋雅進了門,許氏就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給她行禮。
“許嬸起來吧,我就是來看看,對了,翠花姑姑在哪?”張秋雅直接問到。
“在後院呢,這幾天我讓她跟著其他繡娘熟悉一下程序。”許氏回到。
張秋雅點點頭,道:“嗯,我自己進去吧,你忙你的。”說完就帶著秦諾諾直接去了後院的繡房。
原本一路上過來有些木納的秦諾諾,站在繡房的門口看見張翠花的那一瞬間,張秋雅感覺她就像是沒電的機器娃娃瞬間充滿電了,來了精神。
為了不打擾道其他人工作,張秋雅對激動的秦諾諾比了個禁聲的動作,秦諾諾連忙可愛的伸出一隻手捂住了嘴,盡管如此也掩蓋不住她上揚的嘴角。
張秋雅讓采蓮過去,單獨把張翠花給叫了出來。
“阿雅,你找我?”張翠花看著張秋雅問到。
張秋雅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身後,說道:“是她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