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人一直等到所有的糧食都收了上來之後,統計了第二季的產量和第一季的產量,得出來的畝產竟然比原本一季的畝產多出來了整整一倍,這就意味著,隻要全國能推行兩季稻,那明年的糧食產量就會比今年的翻上一番,如此一來何愁國不興旺。
丁大人拿著手裏的數據激動的一夜沒睡,一直在房間裏奮筆疾書的寫著奏折,他必須把這個事情細無巨細的彙報給聖上。
第二天一早就有官差來到張秋雅家,張秋雅看見丁大人把奏折密封好之後交給官差,交代道:“務必八百裏加急送到京城。”
“是……”官差領命直接上馬走了。
看著送奏折的人離開了,丁大人這才徹底的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一直壓抑在他胸口的那股氣一下子就沒有了。
張秋雅看著他臉上神情的變化,便主動上前打招呼:“丁大人好……”張秋雅對丁大人道了個萬福。
丁有道此時的心情很好,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和藹可親了些,“是二小姐啊,找下官有什麼事嗎?”
“既然水稻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丁大人不日就要離開回京了,何不趁此機會在我們這個地方多休息幾天,正所謂偷得浮生半日閑嘛。”張秋雅笑道。
“哈哈,好一個偷得浮生半日閑,二小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文才,丁某佩服啊。”丁有道大笑著說道。
還不知道剛來的時候是誰的鼻孔都衝到天上去了呢,張秋雅腹誹道。
“二小姐要是不介意,那丁某就多叨擾幾日了。”丁有道不客氣的說道。
“嗬嗬,丁大人有需要盡管吩咐。”張秋雅道。
兩人又客氣來客氣去的說了幾句,張秋雅覺得沒意思就告辭離開了,丁有道看著她離開,就笑了起來,這幾個月的接觸,讓他覺得這個小丫頭真是太有意思了,明明就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卻偏偏整天搞的跟個小大人似的,丁有道笑著搖了搖頭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連續好幾天,丁有道都是背著個手就在村子裏或者附近山腳轉悠,要麼就是跑到培植廠裏頭跟張富貴等人廝混,研究木耳和蘑菇們的長勢,要麼就是打上兩壺小酒,讓金氏炒上幾個菜就跟著張懷義坐在培植廠門口喝酒聊天,偶爾的村長也會跑來湊個熱鬧。
原本村子裏的人都怕丁有道,因為他是個當官的,還是個在京城當大官的,所以人人見了他都雖然尊敬,但也隻敢遠遠的看著不敢靠近。
漸漸的人們發現,丁有道這個人雖說看起來有些生人勿進的感覺,但是你若真正的上去跟他說話,就會發現丁有道這個人很和氣。
就這樣,丁有道又多了個事兒做,那就是給村子裏的人講解一些種植上的技術和專業技巧,許多人聽了他的話都受益良多,也有那些老莊稼把士在和丁有道交流的時候,教給了一些他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
張秋雅此時也無暇顧及他了,因為眼看張秋水就要生了,張秋雅提前半個月就開始準備東西,她畢竟沒生過孩子,也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好在大家都很關注張秋水這一胎,張連氏 不顧張老頭的反對,直接住到了張秋雅家裏,整日的陪著張秋水,而生產用的東西,金氏則全都準備好了,張秋雅又派人去鎮上找了最好的穩婆。
穩婆是找好了,張秋雅又怕萬一哪天突然生了,去接穩婆又來不及,索性直接把穩婆給接到家裏來了,穩婆解決了,另外又開始擔心起來萬一出什麼狀況,還得再把大夫給請好,所以張秋雅又開始琢磨請大夫了。
“你啊,生孩子的是我又不是你,看把你緊張的。”張秋水實在看不過去張秋雅這麼折騰了,直接把人叫來教訓了一句。
“我能不緊張嗎?都說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張秋雅嘟囔道,前世時生孩子就跟家常便飯似的,就算是順產不行還有剖腹產呢,但是這是古代,什麼醫療器械都沒有的古代,生孩子死人那是經常有的事,她隻不過是防患於未然而已。
“行了,你要實在是不放心,那就去把阿興和阿文叫到家裏來住著,這樣總行了?”張秋水建議道。
“他倆?那怎麼行,算了吧,我去請白伯父。”張秋雅一聽這兩人就不靠譜,還是白岐山好一些。
張秋水聽了她這話伸手就戳了一下她的額頭,道:“難為你們三個從小關係這麼好,你竟然就這麼不信任他們倆,要讓他們知道了得多傷心啊。”
“切……”張秋雅不屑的哼了一聲。
張秋水就搖了搖頭道:“你看看你這段時間忙的,阿文已經獨立看診好幾個月了,就連阿興都能看一些普通病症了,現在百草堂裏白伯父負責出診,阿文和阿興就負責留在鋪子裏給人看病,多少人誇讚他們醫術好啊,也就隻有你這麼看不上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