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雅沒有理會他,直接將拔下來的幾根小苗丟到了旁邊,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從地上站了起來。
丁有道心疼的彎腰想去將幾根苗給撿起來。
“不要撿了,這幾根苗沒用了。”張秋雅看出了他的目的,淡淡的說道。
丁有道知道張秋雅不是這麼做事沒有分寸的人,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張秋雅指了指丟在一旁的小苗,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像剛才這種情況,一個坑裏如果長出來的苗多了,那就得將弱小的拔掉,留下長得粗壯的這樣才能繼續長好。”
丁有道恍然大悟,他們從前因為覺得這個種子珍惜,從不舍得拔掉任何一根秧苗,而且他們也不知道何時該追肥,何時該翻土,難怪,難怪他們失敗了。
“丫頭,你繼續說。”丁有道此刻佩服張秋雅佩服的五體投地。
張秋雅就帶著丁有道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給他解釋種植玉米時的注意事項,還有肥料的問題,這時候沒有複合肥,隻能用農家肥或者草木灰代替,張秋雅簡單的說了一些肥料的製作方法,丁有道聽在耳裏記在了心裏。
張秋雅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給了丁有道,接下來許多事情就不用她親力親為了,她要做的就是每天到地裏去巡視一圈,看其他人做的好不好,有沒有什麼問題。
經過白書文和張興義一個月的調理,國舅爺的身體也比以前好了許多,至少已經能下床走動了,氣色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對此,馬夫人和馬文才對兩人十分感激,謝禮一波波的往將軍府送。
白書文和張興義三天兩頭的往國舅府跑,又得國舅爺和夫人的賞識,最重要的就是兩人都屬於年輕有為,長得也好看,國舅府裏也不是隻有馬夫人和馬文才兩個人,國舅爺的妻妾成群,孩子自然也不少,嫡出的小姐雖然沒有,但是庶出的卻是好幾個,時間一長,難免就有一些人會動些小心思。
特別是白書文,經常會在走廊或者過道裏偶遇這個小姐,那個小姐的,要麼就是經常有手帕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的必經之地,時間一長他再傻也看出一些端倪了。
白書文不是個會有事情瞞著張秋雅的人,所以當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就直接跟張秋雅說了,張秋雅再一次感覺到,男人不能太優秀這句話的含義,但是也沒辦法,這些女人不像胡思瑤,這些都是實打實的國舅府的小姐,雖然是庶出那也比他們這些平民的身份高不是。
不過和強權相比,張秋雅明顯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被人惦記,一不做二不休,張秋雅直接找上了馬文才。
當知道自己的那些個妹妹對白書文竟然有這種心思之後,馬文才首先想到的是張秋雅當時不嫁柳連生的原因,再然後想到的就是這丫頭真的會直接拉著白書文拍拍皮股走人,那時候爹的病誰來看?
所以馬文才回家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馬夫人,在馬夫人的威懾下,這幾個庶出的小姐那點點小心思直接就被扼殺在了搖籃裏。
可是盡管如此,白書文還是盡量的減少了自己到國舅府的次數,平時的例行檢查都讓張興義去了,而他則待在莊子上陪著張秋雅折騰那幾塊玉米地。
進了六月,天氣就開始慢慢熱了,但是看著地裏麵長勢迅速的玉米,張秋雅覺得再辛苦都值了,不光是她,就是幹了幾個月農活的工部官員們也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相比成果來說,這點辛苦算什麼。
現在基本上已經不用每天去看了,張秋雅樂得輕鬆,正好朱毅的這個莊子周圍風景也好,小夫妻兩個每天就到處跑跑走走,時不時的一起上山采個藥,要麼就是下河撈個魚什麼的,悠閑舒適。
這天,兩人剛從後麵山上各自背了一簍子的藥材回到莊子上,剛進門就看見朱毅在院子裏晃來晃去似乎很著急。
“朱毅,你幹嘛呢?”張秋雅看四處每人,直接就像在長寧村一樣喊了朱毅的名字。
朱毅聽見聲音回頭,就看見兩人背著背簍進門,腳上腿上都是些泥土,肩膀上也落了一些泥,皺了皺眉頭問道:“我派了人去找你們,你們沒遇到嗎?”
張秋雅放下背簍,蹲在地上就開始整理藥材,頭也不回的回到:“沒,我倆從旁邊直接爬下來的,沒走山路。”
白書文和朱毅相處就沒有張秋雅這麼隨意了,但也沒有太過刻意,放下背簍給朱毅行了個禮之後,也跟著張秋雅一樣蹲在地上開始將藥材一樣樣取出來放到半邊。
朱毅被這夫妻倆這幅樣子弄了個鬱悶,但也沒有生氣,而是看著他們說道:“不是我要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