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書苦著臉,一臉的悲戚,說道:“你以為我不心疼嗎?可是我有什麼辦法?誰能想得到國舅爺竟然會插手這件事,更是把兒子之前做的荒唐事都上報給了太子殿下。”說道這裏,和尚書忽然變了臉色,接著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子和那個姓張的大夫毫無瓜葛,怎麼平白無故的會跑去找他的麻煩?”
和夫人聽了他的話,一下子停止了哭聲,對外喊道:“去,將少爺的隨從叫來。”
過了一會,和安的貼身小廝被帶了進來,跪在地上,緊隨其後的是和安的正妻小洪氏,和尚書沒有理會兒媳婦,而是看著小廝問到:“說,少爺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招惹上那個江湖郎中的?更是惹上了國舅爺的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廝因為和安被抓走,嚇得渾身哆嗦,生怕自己也會被一起帶走,這會還沒緩過勁來,聽見和尚書問話,先是一個頭就磕到了地上,嘴裏嚷嚷道:“老爺,老爺,不關小的事啊,不關小的事啊。”
和尚書被他這幅樣子弄的怒火中燒,激動之下一腳就踢了過去,將小廝踢的滾了半圈,小廝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跪在那裏喊著和自己無關的話。
“閉嘴,我是問你少爺怎麼會招惹上那幾個人的,你吵什麼?”
小廝這才漸漸安靜下來,但是由於害怕還是有些哆嗦,說道:“少爺是去找那個郎中要玉佩的。”
“玉佩?什麼玉佩?”和尚書幾人疑惑的問到。
“少,少爺前段時間看上了金玉滿堂的一塊玉佩,可是夫人覺得那塊玉佩太貴了,所以沒有給少爺買,少爺就一直惦記上了。”小廝道。
和尚書聽了他的話,就扭頭看自己夫人,和夫人低頭回憶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就道:“是有這麼回事,可是那塊玉佩要兩萬兩銀子,我哪裏會讓他買,所以就拒絕了,這……怎麼會扯上這個?”
“接著說……”和尚書看向小廝怒道。
“是,是……少爺特別喜歡那塊玉佩,可是前段時間燕夫人從外麵回來,就跟少爺說那塊玉佩被人買走了,少爺當時很生氣,問她對方是誰,燕夫人說是被她的堂妹給買走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少爺看見那塊玉佩在哪個郎中身上掛著,就回來問燕夫人哪個人是誰,燕夫人說那是她們老家的一個農戶家的兒子,跟著一個郎中學了幾年的醫術,少,少爺就一直在找機會去找那個人的麻煩了,這幾天看見他在城門口義診,帶著我們就去了,想把玉佩搶過來,誰知道,誰知道就碰上國舅府的人了,老爺,真的不關奴才的事啊。”小廝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而小洪氏和和夫人在聽小廝說起燕夫人的時候臉上都出現了不同的神色,和夫人一臉的震驚和後悔,而小洪氏則是一臉嘲諷的瞥了瞥自己的婆婆,冷笑一聲,道:“竟然是那個賤人。”
小洪氏無法生育,奈何家底雄厚,背後的勢力也不可小覷,和夫人奈她不何,但是又想要孫子,就一直不停的往和安的房裏塞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懷上孩子,和夫人就有些著急了,曾經還懷疑過是不是兒媳做手腳,可是卻什麼也查不出來。
直到後來和安將張秋燕帶回來,而且那時候張秋燕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和夫人高興壞了,立馬就張羅著要幫兒子把張秋燕給娶進門,許了一個貴妾的身份,這件事把小洪氏差點給氣死,更可恨的是,和夫人怕小洪氏對自己這個孫子動手腳,便直接將張秋燕放在身邊親自照顧,直到生下孩子,一舉得男,這下和夫人高興壞了,張秋燕在和家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由於生了男孩兒,所以在和安的麵前依然很是得寵,可是這時候小廝卻說和安被抓幕後的推手竟然是張秋燕,小洪氏笑了,而和夫人則一臉後悔,一副很不得殺了張秋燕的模樣,不得不說人心的可悲。
“去,把那個賤人給我帶過來。”兒媳婦臉上的嘲諷刺痛了和夫人的眼睛,一怒之下直接讓人去把張秋燕帶過來。
張秋燕因為和安被抓,嚇得躲在屋裏不敢出去,抱著兒子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卻有人來敲門說老爺和夫人叫她去前院,不知道為什麼,張秋燕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但還是硬著頭皮跟著來人去了前廳。
“老爺,夫人,燕夫人帶來了。”丫鬟通報完就站回了和夫人的身後。
和夫人看著張秋燕,怒從中來,一耳光就直接打了過去,怒道:“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