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張寧安聽了張秋雅的建議,準備上京試試參加科舉,就算考不出成績也不要緊,去體驗一番也總是好的。
但是還沒等他出發呢,京城就傳來了消息,老皇帝終究是沒有熬過去,過了一個新年就駕崩仙去了。
太子繼位,可惜因為國喪,春試便直接取消了,張秋雅和白書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沒有太多的驚訝。
“我之前給太上皇檢查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恐怕時日無多了,當時也跟現在的皇上說過這個情況,好在他並沒有為難我,現在這樣的情況看來,當時他是將我的話聽進去了的,不然總不會準備的如此周全。”當隻有夫妻兩人的時候,白書文不由得對著張秋雅感慨。
張秋雅沒有接丈夫的話,自古以來,皇帝的壽命都不會很長,原因就在於他們雖然處於權利權利的頂端,但是他們所承受的憂思也是常人所不及的。
雖然春試取消了,可就在張寧安覺得得可惜的時候,韓林奇又給幾人送來了消息。
“皇上說了,雖然因為國喪取消了春試,但是念在莘莘學子讀書不易,所以今年特意開了先例舉辦秋試,所以,小安還是有機會的。”韓林奇說道。
白書文和張秋雅互相看了看,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高興,還有小安,得知並不用再等三年的時候是激動的,畢竟三年過後他是否還有這個信心都是未知數。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繼續這幾天就出發,到了京城去舅舅家好好做些準備。”張寧安說道。
張秋雅點點頭,道:“恩,這樣也好,我還是讓木通跟著你去,以後他就跟在你身邊吧,至於博文,他去不去你自己跟他商量著辦,如果他有這個意思,可以跟著你一起去試一試,中不中的都是其次。”
張寧安點點頭。
送走了張寧安等人,張秋雅直接帶著白雪就去幾個莊子上巡查去了,而白書文因為白岐山要跟著孫女,隻能留下在藥鋪裏坐堂。
隻是還沒等他在家幽怨多久,張秋雅和白岐山就帶著白雪回家來了,平時隻賴在張秋雅身上的小雪兒今天卻出奇的乖巧,隻是趴在爺爺身上,時不時的拿眼睛去看張秋雅,走在地上的時候又似乎怕碰到張秋雅似的,總之就是小心翼翼的。
白書文看他們回來了,心裏雖然高興,但是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就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按理說巡查幾個莊子,沒有個一兩個月是回不來的,可是她們隻出去了十天就回來了。
白雪聽了白書文的話,指著張秋雅就說到:“滴……嘀嘀……”
現在的白雪才開始學著說話,嘴裏滴滴滴的也說不清楚。
白書文聽半天都沒聽出來她要說什麼,倒是張秋雅和白岐山在旁邊不停的笑。
最後小丫頭似乎急了,一口氣憋的滿臉通紅,張了張嘴啊啊啊了幾聲之後終於蹦出了一句:“弟弟……娘,肚肚,弟弟……”
白書文這會顧不上高興女兒連說幾個字的事情,而是在驚訝她所說的內容。
“你是說你娘的肚子裏有弟弟?”白書文問道。
小白雪見爹爹終於聽懂自己說的話了,小大人似的大大鬆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指著白岐山說道:“爺爺說……爺爺說……”意思就是爺爺說的。
白書文又看向自家老爹,白岐山這才樂嗬嗬的點了點頭,說道:“已經兩個月了,你們倆真是不長心,自己身子什麼情況也不知道。”雖然說著責怪的話,可是臉上的笑容卻出賣了他現在的好心情。
得到了肯定,白書文便直接把白雪交給了自家老爹,走到妻子旁邊伸手扶著她,笑著說道:“是為夫疏忽了。”
張秋雅衝他翻了個白眼,笑著嬌嗔道:“就知道貧……孩子和爹還在這呢。”說著臉就紅了。
白岐山看著小兩口的模樣,樂嗬嗬的抱著白雪說道:“乖孫女,走,爺爺帶你去看書去,讓你爹和你娘還有弟弟交流交流感情。”
小白雪看看爹娘又看看爺爺,一臉的糾結,似乎在考慮到底該留下交流感情還是跟爺爺去看書。
白岐山見她這個小模樣就笑了起來,說道:“爺爺給你念醫書。”一說完,原本還糾結的小臉直接變了,摟著白岐山的脖子伸手指著外麵就喊:“走……走……”
也不知道為什麼,小白雪自從抓周拿了醫書以後,就天天跑到書房讓白岐山或者白書文給她念書,兩個人心想孩子能聽懂什麼,就拿了話本來給她念,講一些故事。
可是小丫頭似乎對這個不感興趣,聽了幾次之後就聽出來不對了,噠噠噠的跑到書桌上,把抓周時拿在手裏的書抱了過來丟給白岐山,指著說道:“念,念……”
白岐山驚訝孫女的行為,但是依然聽她的話拿起醫書開始念了起來,沒想到原本活潑好動的小丫頭聽見他開始念醫書上的內容時就老老實實的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