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主子別說了,我不用知道那些,我不要知道那些,我以後隻要跟你身邊就好。”猛的回頭,緊握著雙手,墨言殤知道,如果主子下麵的話說出來,他便再也不會那麼輕鬆了,隻怕離開,是早晚的事,那種身份,那種責任,他無法逃避。
“不說嗎?嗬嗬,墨言殤,你歪種,”站起身,直逼那黑衣如墨的男子麵前,望著他那剛毅的臉,尋夢臉上淺笑著,下一刻一巴掌便扇了上去,“不想知道,我就非要說,那人最後讓你以後最好不要向東行,東方隻有一個東離國,所有的一切全都指明著,你很可能是東離皇室中人,而如今東離老皇帝已經快要病危了,正是九成奪帝之時,如此的追殺,還有那個太監一切的一切隻能說明,你便是那九個皇子的其中一個,不管是不原也好,不想也罷,你——逃不掉的。”
無言的低下頭,墨言殤知道主子說的是對的,隻是現在的他沒有任何關於那些的記憶,也不是不敢麵對,他隻是不想離開!
“行了,別這樣子,要不要走,要什麼時候走隨你,我不免強你,終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皇家,哼,那個吃人的地方,原本她不想逼墨言殤的,隻是覺的似乎有點不公平,也許她討厭皇家,別人不討厭那,總是記得那個夜晚在山間遇到他時看到的那雙眼眸,那種王者霸氣,失憶前後,他的想法很可能不一樣,不想——不想,多年過後,他回複記憶再來悔恨!到那時候什麼都已經晚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利,是多少人的夢呀,比如那皇城之人,這千裏的追殺從不停歇,那個已經離世的尋夢,你以前做的真的值得嗎——他又是如何回報你的——那樣傷心離去的你,累了的你,可曾找到一處安歇的港灣。
“主子——怎麼了?”眼看尋夢的表情越來越奇怪,似乎帶著悲涼,九香張嘴就問一點也不理會葉隨他們使的眼色,裴然雖然是個大老粗,可是他都明白,主子這是想到皇城的那位了,現在這種情況,主子是心涼了吧。
墨羽非一直的沒有說話,他從一開始便沒有出聲,他的身份隻是一個男寵,他隻是弱者的存在,不用參加會議,不用提出任何的意見,一直清冷坐於一旁的他卻在尋夢說出那樣的話露出那種表情後,眼神怪異的盯著她看了許久,雙手緊握成拳——那不是他的本意,真的不是本意,誰讓他跟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夜靜更深,雲幽城外的一處樹林裏,一群黑衣人瞬間飛落,正是襲擊尋夢的那夥人,手中有抱有扛的,鮮血的腥味不停的衝入人們的鼻端。
“蓮,為什麼,為什麼,犧牲了這麼多兄弟,你不讓我殺了那人,就算這次是你做主又怎麼樣,你就不怕到時主子怪罪你嗎?你糊塗了嗎?”那跟在白淨臉之後男子怒及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就喊了起來。
“鬆手,別忘記了,鬼,這次的任務你要聽我的。”過於白淨的臉上沒有一點懼怕,似很有把握鬼不敢傷他,“所以,我做任何決定也不是你可以質疑的,到了主子麵前,我自會交代,用不著你在這裏嚷嚷。”
“你——你——哼!”鬼不善言詞跟本就說不過蓮,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冷哼一聲後一把將抓著蓮衣領的手鬆開,蹭蹭……一個翻身幾個飛躍便消失在了蓮的身前。
“大人——堂主他——要不要屬下去追回來。”一黑衣人望著那負氣而去的人影,慢慢的踱到蓮的身邊輕聲的詢問著。
“不用了,把弟兄弟安葬在這裏就行了,然後你們跟我回窩,鬼那家夥,等他自己想通了,自然就回來了,以他的功夫很快就能追上我們。”那個沒大腦的人,他才不會怕,估計是去那裏喝悶酒了吧,哼,就不信他敢違令不回。
負氣離開的鬼並沒有走遠,而是又須著來路返回到了城中,尋著一間開著的客棧便真如蓮想的那般進去買酒喝。
“客觀,來你的酒”將酒放到黑衣男子的麵前,鬼身上所散發的煞氣不由的讓小二多看了兩眼。
“看什麼看,老子又不是不給錢,媽的。”將一個大無寶“哢”的一聲啪響桌麵,大手移開,小二驚世駭俗的瞪大了眼,隻見那錠元寶入木三寸,頭上冷汗,噌的就冒了出來,這爺他可得罪不起。拿著托盤,銀子都不敢拿了,跌跌撞撞的就跑進了後堂。
“哈哈哈——膽小鬼。”用力的向著桌子一拍,那銀子噌的一下便自那桌子裏彈了出來,伸手接過,叭的一聲親上一口“小二,這可是你不要的哦,別說爺不給你錢。哈哈哈。”經過事情一鬧,鬼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提起酒就打算走人,回頭看著那躲在門後不時露頭的小二跟掌櫃的,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張口一陣猛灌,酒水順著脖子撒了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