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淺送走了陸氏夫婦,轉身回了淼淼涺,繼續應承著滿院子的客人們。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時分,她實在是累的受不了了,見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便吩咐了暗香、浮月和薛剛三人好好的招待著,她自己要回房間休息去了。
薛剛見水清淺走遠了,心裏麵不情不願:小姐啊,屬下還要回家陪娘子、哄孩子呢,您能不能也放屬下去休息呢?回答他的是一直不曾回頭的背影。
被薛剛惦記著的水清淺,回到臥房一躺下便呼呼大睡起來,今天早上她早早的就起床來準備,隨後又跪了那麼長的時間,最後還要招呼客人,的確是累壞了。
深夜,淼淼涺安靜了下來,四周一片漆黑,但是水清淺的臥房裏卻是燃起了不襯景的燭光。一個人影半跪在她的床前,眼睛裏全是膩死人的溫柔寵溺,他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小人兒,慢慢的俯身向前,在她額前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水清淺被這個長長的吻撩撥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床前的人,傻傻的呢喃了句:“睿寒,你來接我啦,嗬嗬,真好!”說完就又沉沉的睡過去了。
床前的人哭笑不得,這個迷糊的小丫頭!
來人正是滄海鋆,其實他早就到水城了,隻是介於那道長的話,他一直忍到深夜子時過後,才敢來見水清淺。
“淺淺,但願你明天醒來時不要被嚇到。”滄海鋆惡劣的想著,伸出大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感受那細滑的膚質。
東方漸白,敬業的大公雞伸長脖子高吼,將睡夢中的懶人們叫了起來。
滄海鋆伏案坐在桌前,不知在寫些什麼。
水清淺的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迷蒙的雙眼掃視一圈,各種各樣的睿寒映入眼簾,她的心裏一陣甜蜜,早上一睜眼就能看到他,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突然,水清淺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盯著書桌前的滄海鋆看了半天,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情,瞌睡蟲一跑而光,瞬間清醒了過來:
“啊——”超高分貝尖叫聲想起,驚動了淼淼涺的所有人。水清淺發現這個伏案的睿寒不是畫像,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暗香焦急的聲音在門外想起。
“你們都不準進來!”水清淺急急的製止住他們,天啊,她的臥房裏可是藏了一個大男人,這若是傳了出去,那她的清譽還要不要了?此刻的她絲毫沒反應過來,如果這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君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水清淺吩咐完,手忙腳亂的拉上床簾,在裏麵一陣悉悉索索,不久,她穿戴整齊,再三確認沒有什麼不妥了,才紅著臉走下床來。
滄海鋆從始至終都悠閑地坐在書桌前,滿臉興味的看著他的小嬌妻。
“呃......額......你是......睿寒?”呼,水清淺擰著衣角,即便早知道答案,還是出於禮貌的問了一下。天呐,他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看,他那眼神太過火熱,看得她心跳加速,慌慌亂亂的不知所措。
“淺淺,我是夫君。”滄海鋆微笑地自我介紹,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了水清淺麵前,伸出雙臂溫柔的抱住了她。此刻的滄海鋆感覺就像做夢一般,他一直都想擁抱淺淺,想了十五年了,今天終於將她抱在了懷裏,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水清淺渾身僵硬,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跟男子這麼親近過,被滄海鋆這麼抱著,一時間有些害怕。
“淺淺,不要怕,夫君不會傷害你的。”滄海鋆安慰著她,拍著她的後背,讓她的身體放鬆下來。
水清淺想到此刻抱著自己的人是睿寒,是她的未婚夫君,是陪她一生一世的人,遂安心下來,慢慢放鬆了身體,不知不覺,雙手也環上了他精壯的腰身,閉上眼睛,享受這份難得的靜謐時光。
他的懷抱好溫暖、好安心、也好......幸福!
一刻鍾、兩刻鍾、半個時辰過去了,直到水清淺幾乎以為睿寒要石化了,滄海鋆才終於放開了她,改手環著她的纖腰,陪她一起坐到了貴妃椅上。
“淺淺,你沒話跟夫君說嗎?”滄海鋆借機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香,無賴的笑著。
“呃......睿寒,你什麼時候來的?”水清淺第一次被男子“輕薄”,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他。
“昨晚深夜,我在淺淺的床前看了你一宿,淺淺中途醒過來一次,見到夫君卻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嗬嗬”滄海鋆想到昨晚她那如小貓般的可愛模樣,禁不住笑出聲來。
“呃——那是我昨天太累了,對,太累了。”水清淺也覺得丟人,死活不肯承認,床前多了一個大男人,她居然毫無察覺。
“淺淺害羞了。”滄海鋆發現逗趣他的小嬌妻似乎很有意思,他環視臥房一遭,又故意打趣道,“原來淺淺這麼喜歡夫君啊!瞧這滿屋子的畫像,真是讓為夫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