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嗤笑,不屑的答道:“既是耗子又怎麼會跟著我?他們隻會跟著大耗子。”
林采薇聞言煞有介事的點頭,“說的有理,既然不是你的屬下,那我自然不是她他們的主母,那他們這一跪我倒是白受了。”
上官磊不惱不怒,聲音依然的溫潤清越,“你不是他們的主母誰又是他們的主母?采薇,正值深夜風雨交加,你這是要去哪?”
林采薇挑眉冷笑,“上官磊,你又何必明知故問?我自然是和楚風一道回家。”
“回家?北溟才是你的家,你這是回家的方向麼?”
林采薇不悅的冷哼,她和上官磊注定已經無法再心平氣和的交談。
“采薇,你是南鳳前來和親的郡主,隻要夫國一日不滅亡你便一日不能回去,即便夫死你應該留在夫家為自己的夫君守孝。”
林采薇好笑的看著瞥了上官磊一眼,“既然我是來北溟和你們的太子和親的,可如今你們北溟已經沒有太子,我又何須和親?況且上官睿活的好好的,我也不需要為他守孝。”
林采薇隻說了不為上官睿守孝,上官磊清冷的眸子便瞬間黯淡了下來。他現在才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采薇,你已經不是皇兄的太子妃,父皇你已經將你賜給我,我才是你未來的夫君。”
林采薇將上官磊眸中刹那湧現的黑霧看盡眼底,隻覺好笑。男人都一樣,上官磊對她有著很深的占有欲,絲毫不能容忍她的名字前冠上別的男人的名姓 。
“我又不是東西,豈能你說賜給誰便賜給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身為一國之君出爾反爾,他的旨意我不便遵從。”
“采薇,如果你隻認和北溟太子的婚約,我便當了這個太子又何妨?為了你江山社稷這個天大的包袱我都可以背,區區一個太子算的了什麼?”
“包袱,你何時視江山社稷為包袱?這麼多年你孜孜不倦追求的難道不是你所說的包袱?”林采薇挑眉質問。
上官磊薄唇勾起,冷峻的臉上泛起絲絲淺淺的笑意,“說的沒錯,我終歸也隻是個平凡的男人。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是每個男人的追求,所以采薇,今生今世,江山和你我勢在必得!”
楚風還來不及開口,一旁的逐日忍不住替自家世子憤憤不平。
“上官磊虧你還坐臥龍椅監國行一國國主之權,根本就狗屁不通。聖旨上寫的清清楚楚,采薇小姐是來北溟與太子上官睿完婚,如今上官睿被貶為庶人自然婚約就不複存在,豈是你所說的誰當了北溟太子就能和采薇小姐完婚的?采薇小姐既然與你皇兄有過婚約又豈能再嫁給你?”
“有何不可?別說采薇還沒嫁給皇兄,就算她嫁給了皇兄,隻要我願意,千百年後一樣是一段帝後情深的佳話。這個世界自古以來就是王者的世界,曆朝曆代都有史官,為何曆史上還有那麼多撲朔迷離的謎團,後人前赴後繼窮其一生都解不開。人言從來不可畏,隻有懦夫才會畏首畏尾,我上官磊從來不懼流言!”
“的確如此,勝者為王敗者寇,上官磊你的確可以締造一段帝後情深虛置後宮的神話,隻可惜你能給我的也隻能是一段虛假的神話而已。不管你對我是情深不悔也好,偏執執念也好,我希望你就此作罷,無畏的糾纏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上官磊聞言,很是讚賞的點頭,“你說的沒錯,幹脆利索不拖泥帶水,果真是我喜歡的女人。”話落轉身環視了一眼上萬名佇立在雨中的將士正色道:“采薇,我隻要你,隻要你留下,他們盡可以離開。否則,他們誰也別想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清越的嗓音飄蕩在雨中還沒有被雨聲淹沒,葉胤銘晃蕩著手中的酒瓶子滿臉陰沉的低吼道:“上官磊,你好大的本事,老子就看看你今天能不能把我交代在這。”
上官磊怔忪,脫口而出,“師傅,您怎麼會在這?”可隨後就心下了然,漆黑的鳳眸眯了眯,“師傅,您這是擔心我會傷害采薇?”
“沒錯!”葉胤銘朗聲應道,隨後又伸手一指楚風厲聲道:“不止是你還有他!我既擔心你這個臭小子執念蒙了心一怒之下,不計後果傷了我的薇兒,也擔心楚風這個笨蛋護不住我的薇兒,瞧他一上船那個慫樣。讓我怎麼放心把女兒交給他?”說完極其不滿的斜睨了楚風一眼。
林采薇看到葉胤銘朝楚風丟過來的冷刀子,立即不悅的回瞪了過去。葉胤銘劍眉一挑,低吼,“沒良心的小東西,就知道護著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