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聽了,歎了口氣道:“你一個讀書人,做什麼活計,哪裏做得來。也是都怪我,要是我多關心你一些,就不必薇兒賞你銀子了。”
說著,命自己身邊的丫鬟過去搶了楚務田手裏的笤帚,楚務田很是不想給,楚夫人看著,突然像是豁然明白的樣子,道:“務田,你隨我進來吧,我有話與你說。”
楚務田聽了,立即點頭稱是。
我和楚夫人進了屋,楚夫人隻準楚務田跟了進來,其餘人都留在了外間。
進了廳室,楚夫人做了上座,讓楚務田做了下座,卻對我道:“薇兒,拜過楚先生。”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朝著楚務田一拜,楚務田忙站起還禮。楚夫人這才命我坐在她旁邊,又讓楚務田也坐下了。
楚夫人望著楚務田開口道:“務田,我們雖然是遠親,但你投奔來了相府,我就把你當自家人。照顧不周的地方你不要掛在心上。”
楚務田道:“夫人說哪裏話,務田家裏遭難,隻剩務田一人,這一年來多蒙相爺照料,讓務田有了安身之所。”
我聽了,才明白,原來楚務田連個家人也沒了,怪不得在這裏當門生。
楚夫人聽了,接著道:“你薇兒也算有緣分,薇兒自小身體不好,大夫說長不大的,老天垂憐,如今竟奇跡般的痼疾就都好了。可是,薇兒這麼多年來,常年臥病在床,不要說琴棋書畫,就連簡單的字也念不全。,老身想請務田從現在開始教導小女,務田可願盡力?”
我聽了,滿臉窘迫。天啊,這個二小姐不但是病秧子還目不識丁啊……
那邊楚務田聽了卻片刻沒有遲疑,站起身來,深深一拜道:“夫人不必客氣,務田受相爺恩惠,願湧泉相報。”
楚夫人聽了,立即笑了,又道:“還望務田對外人隻說教小姐畫藝才好。”
楚務田輕輕一笑,點頭應允。
等楚務田和楚夫人都走了後,我讓小清,給我換了衣衫,舒適的躺在軟榻上,等著用午膳,小清殷勤的為我捶著腿,捏捏肩,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我看了覺得可笑,便問道:“想問什麼?就說吧。”
小清立即張口道:“清兒也不想知道過多,就是今天小姐求了什麼簽沒有?”
小清一問,我又想起那隻簽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管了,反正老和尚不讓說的,就對小清道:“今天匆忙,沒有求。清兒你也累了,休息會吧。不用弄了”。
小清依言,站在一旁,我很想問這個二小姐以前是什麼樣的?但誰能問自己以前的樣子習慣呢,那不是有病嘛!哎,真是費腦筋。
我拉長了聲音道:“那個楚——”清兒多嘴,我倒想聽她說什麼。
清兒果然接的快,道:“小姐,那個楚先生,還真是守承諾,今個真來了掃地,看他累的滿頭大汗的,真有意思,我以前還沒見過相爺的哪個門生掃地呢!”
我聽了嗬嗬笑了,沒有接言。
小清又接著說道:“他現在做了小姐的先生,以後我們就能常見到他了。”說完了笑意盈盈的。
我見她的樣子,也笑道:“是啊,他換了新差事,不知道喜歡不喜歡呢。”
小清笑道:“小姐這麼漂亮給他做學生,他怎麼會不願意呢,可是……”
小清又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瞪了她一眼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