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黑色身影,一下子落在了我的麵前,把我一手提起,向外麵飛去,我穩穩的落在了院裏,那個身影又向屋裏去了,隻一瞬,就出來了,我感覺他在門口略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縱身飛上屋頂,不見了。
我整個人又驚又傻的站在那裏,怔怔的看著那個人不見了。忽然想起屋內的忠王,忙轉身朝宴席的方向跑去。
沒跑出幾步。就聽到前麵來了許多人,燈籠照的異常明亮。我忙迎過去。
一眼看到前麵的滿臉著急成王,和他身旁的流淚的碧玉。我一下子抱住了碧玉,哭了起來。成王一驚,忙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我身上。囑咐碧玉道:“扶去我院子。”又怒氣衝衝的帶著人衝去小樓。
我渾身嚇的沒有力氣,被碧玉扶著,走了幾步,見楚夫人和小清帶著丫鬟也趕了過來。
她們把我接了過去,用力攙扶。碧玉道:“王爺吩咐,讓小姐去他的院子休息。”
那楚夫人見我的樣子,心疼至極道:“我們就不打擾了,還是回相府休息吧。”說完,也不顧碧玉阻攔。扶著我就向王府大門方向而去。
楚夫人邊走打發人去告訴楚相,說自己身體不適,先回府了。
強挺著,出了王府,上了轎子,轎子走了起來,我才安心,不知道是不是嚇壞了,馬上覺得頭暈想吐,不知不覺就昏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我才醒過來,醒來後看到清兒在一旁打瞌睡,屋子裏有種濃烈的花香,和楚務田用的手帕香味有點像,卻又不一樣。
我伸手推了清兒一把,清兒立即醒了,見我醒了高興非常。立即殷勤的招呼人端水給我洗漱。我好奇的問道:“房間裏怎麼這麼香?”
清兒笑眯眯的回道:“一大早上,楚先生就來了,他聽說小姐病了很擔心,說自己又沁了一條月季花香汁的帕子,能安神,送與小姐的,我聞著感覺還不錯,就放在小姐的枕頭下了。
我聽了點了點頭,這味道聞著倒是讓我的心裏放鬆多了。
我想起了楚夫人,便問小清:“夫人呢?怎麼今天沒來看我?”
小清聽了,有點難過道:“夫人病了,昨晚回來見小姐昏倒了,夫人一直哭,後來相爺回來了,也氣得不行。今早禦醫給小姐診過脈就去給夫人看去了。”
我洗漱完畢,在屋子裏活動活動,感覺還可以,沒有哪裏特別的不舒服。匆忙用了些早膳,就帶著小清過楚夫人那邊探病。
楚夫人的房間裏藥味很重,她的貼身丫鬟秋月正在給楚夫人喂藥。我進了屋,見了禮,就接過了藥碗,一勺一勺,小心的喂楚夫人吃藥。楚夫人滿麵病容,隻一晚,似乎老了好幾歲。我看著心裏泛酸。明明是那個忠王喝多了胡來,為什麼難過痛苦的會是我們!?
我小心的喂著,楚夫人也很配合,一口一口的把藥都吃盡了。我又拿過清水給楚夫人漱口,再拿了蜜餞讓楚夫人含著,楚夫人搖搖頭,不肯含,我沒有勉強,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隻是壓壓苦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