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喝了很多的酒,臉色很紅,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口中還呢喃著:“愛妃,你在裏麵嗎?”
一時間,我僵在那裏,不知道怎麼辦好。
門外忽然有聲音傳來:“父皇,您在裏麵嗎?兒臣有事情求見。”
皇上聽了,含糊的道:“進來吧。”我急中生智,向門口方向緊走了幾步,回身跪在了那裏。
皇上這時已經搖晃到了床邊,坐下了。
門口有個身影急急的走進來。著急的在室內搜尋。
我抬頭望去,吃了一驚,竟然是端王,他的眼裏滿是焦急,金冠在燭火下微微的反著光芒。此時他也看見了我,似乎長出了一口氣,竟然笑了,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他隨手把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了我的身上。
然後他直接朝皇上而去,扶起他道:“父皇,您走錯了,這不是娘娘的吉慶宮。”
皇上似乎很困了,低頭要睡覺,沒有答言,端王很有力氣,半拖著把皇上扶了起來,又扶了出去。我跪在那裏,渾身冰涼。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誰在害我?誰在害我?”
端王的披風還有些涼氣,但我依然用它裹緊了身子,我遍尋了整個宮室,竟然沒有發現一件外裙。
我感覺頭又有些昏沉,猛的想起,我醒應該是因為我的那條月季花帕子,而這室內的香氣聞了卻會頭昏。
趕緊把帕子找到,用力聞著熟悉的香味,此刻它仿佛是我的保命丹。我一步一步的挪到大門前,用力推了推宮門,竟然推不開。外麵除了剛才端王喊太監幫忙攙扶皇上的聲音遠去後便寂寂無聲。
我慢慢的蹲下,蜷縮在門的一角。
用力的嗅著我的香帕,用力的用那件披風裹著身體,披風上有金線繡的盤龍,微微的摩擦著我的手,有些疼痛。我顧不得,我要等,我要等那個來開門的人,我想知道,是誰在這裏用計陷害我!
黑夜漫漫,我時而昏睡,時而清醒,寂靜的宮殿像一座牢房一樣鎖著我。寒冷不算什麼,冷的是我的心,能把我放在這裏的不可能是那個忠王,那會是誰?
賢妃娘娘?那個為了看見別人得寵就會眼紅的女人?
還是楚夫人?那個愛女心切,一心自己的女兒能飛上高枝的母親,我進宮是那些轎子裏那些小吃事有意還是無心?不,我不信,一個那樣疼愛女兒的母親,怎麼會使用這種手段……
還是楚相,他的老練是我看不透的,他不是說給我大展拳腳的機會嗎?是這樣的機會嗎?是這樣斷送女兒的自尊和幸福的機會嗎?
還是忠王?是他色心又起有意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