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聲道:“男人都一樣,看到有錢又漂亮的就心動。”
琴聲叮咚,楚務田良久才說了一句:“也有不一樣的,糟糠之妻不可棄。”
他說的有些傷感,我不禁懷疑,難道他娶親了?
有些猶豫的問道:“先生,難道你在家鄉已經有了師娘?”
這次輪到楚務田大笑道:“胡說什麼。楚某至今單身。”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腹誹道:說話隻說半句,誰知道你那後半句到底是什麼,糟糠之妻不可棄,明明就是有了妻子的意思啊!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道:“對恩師不尊是要罰的。”
我不由得我接口道:“罰什麼?”
他好笑的說道:“當然是罰你為我做件事情。”
我想了又想,猜不到他會讓我為他做什麼,隻好不猜了,低聲下氣的說道:“我這學生勤勉恭敬,沒有什麼可罰的。”
他滿臉笑意,意味深長的道:“好好學吧,不要想那麼多,莫辱沒了為師的名聲。”
這次,我趕緊點頭,這個倒是真的,等著看熱鬧,嘲笑奚落的人多的是呢!
與楚務田相對的日子總是過得快樂而輕鬆。
一整天就這樣在叮叮咚咚中度過。晚膳他沒有再鬧脾氣回房去,而是和我相對而坐,在一起用膳。
我因為想輕鬆一些,碧玉她們擺了膳就讓她們下去了,隻我和楚務田相對而食。
我用著用著不禁想起了楚夫人和小清。就開口問道:“我娘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小清每日在府裏都做什麼?”
楚務田見我問他,似乎十分的意外道:“楚夫人應該還好,沒有聽到染病的消息,至於小清,我就不知道了,其實……”
說到這裏,他頓了下,我不由得追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嘛?”
楚務田微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你離府之後,其實我也沒在府裏,回家鄉看望故人去了。正好回來時聽說要找我進宮,我就跟著來了。”
我吃了幾口菜道:“那你家鄉還有什麼人嗎?”
楚務田神色不明的看了我一眼道:“沒有什麼人了,遭了場災難,認識我的人都不在了,回去看看也隻是追憶罷了。”說著語氣甚是傷感。
受了他的感染我也心裏難過,我這輩子估計都隻能當楚薇了,假使我能偶然穿回去,也恐怕和現在的楚務田一樣,物是人非了。
楚務田見我也傷感起來,輕笑道:“大家閨秀有什麼可傷心的,好好做你的學業,免得將來被你的相公看不起。”